薄宴打量了几眼静候在自己身后的助理,抬脚朝楼下走去:“走吧。” 薄宴家一楼的小接待厅中,坐立不安中的拍卖行行长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冷着一张脸快步向他走来的薄宴。 他本以为昨天的薄小公子已经是足够可怕,但今天的薄宴给人畏惧的感觉甚至还能更加强烈。 并非是昨日那种因为某件事而产生的锐利寒意,甚至有别于之前薄小公子油滑的故作姿态。 薄宴现在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是久居上位的从容所带来的统治力,无可撼动、无法逾越。 许多新贵刚刚进入上流阶层常常会陷入一种虚张声势的状态,甚至可能需要长达数年才能习惯气定神闲地发号施令。 但这份从容放在薄宴身上却无比自然,仿佛他天生该如此一般。 行长瘫坐在沙发中,有些无力。 还没开口,他就已经对自己借着迟殷的名头实则想来求情的行为感到了深深的悔恨。 他甚至怀疑,要不是自己打出了那只小魅魔的旗号,薄宴极有可能懒得屈尊降贵瞥上他一眼。 “我还没来找你,你就自己先送来了。”薄宴在行长的对面坐下,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乔尼·艾杰顿。” “呃......薄小公子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受宠若惊......”行长止不住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我当然记得。”他话音刚落就被薄宴接上,“毕竟昨天的账还没算完嘛。” “很巧,正好我也想找你来问问迟殷的事。”薄宴架起长腿,一手托着下巴,目光危险,“有关迟殷在你们行这几年的事,每一次拍卖,每一任买主,全部、一五一十、完完整整地告诉我。” *** 听到房门的被关上的声音,房间内的迟殷才彻底地放松了下来,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小魅魔只露出了两只绯色的眼睛h,乌发落在耳边,他不咄咄逼人的时候显得格外乖巧。 观察了一圈房间,最后迟殷的目光落在了房间的门锁上。 薄宴出门时,似乎没有锁门。 是走的急所以疏忽了吗? 能自由活动,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迟殷垂下眼眸,眼神冷得像某种无机质,他在仔细回忆刚刚医生进来给他检查翅膀时的每一个细节。 听刚刚医生的意思,昨晚的治疗时间很紧张,植入定位装置电击装置之类的可能性应该很小。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看守,没有锁链,也没有电击镣铐。 就算被抓住,最坏也不过一死而已。 半晌后,迟殷掀开被子,又细又直的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