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君一身寒气,哪敢渡给小夫郎,在火炉旁烤暖了身子,才小心翼翼地回应了云胡的抱抱。 “小夜猫,还不睡?”他吹灭了烛火,挨着云胡身边躺下。 “你明日就要上朝,我想和你再多呆一会儿。”被唤作小夜猫的云胡挪动两下,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谢见君身上。 “那正好,我也有事儿想要同你说说..”谢见君望着还亮着的西屋,缓声道:“我把昌多带回来了,他爹娘没了,不是...”,他顿了顿声,“不是生病没的,是有人..” 他话说得隐晦,但云胡却听明白了,当即就坐起身来,激愤道,“这在皇城脚下,还有人敢枉顾王法?” 谢见君揉了揉他炸起的柔毛,将人安抚住,“别激动别激动,你躺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云胡应声往他身上一倒,听着他继续道,“我想让大河叔明日带他去京兆府报官,他爹娘死于非命,就这么下葬,昌多恐怕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按你说的去做便好。”小夫郎讷讷应声,他虽不懂其中利害关系,但会下意识地担心谢见君的安危,“你帮归帮,可还得照应好自个儿。” “放心,我心里有数。” —— 翌日,谢见君要早起上朝,李大河送他至宫门口时,他借势将昨日自己和云胡商量的事儿叮嘱给李大河,让他今日先去找寿材铺子打两副棺材,而后带昌多去一趟京兆府。 李大河心里也可怜昌多那个没爹没娘的娃娃,故而主君一提,他就连连应下,直说这事儿包在自个儿身上,一准能给办妥当了。 闻声,谢见君才放心地入宫门。 昨夜折腾了大半晚,今日又早起,晨起在殿前,他垂眸止不住地犯困,若不是一旁的学士好心提醒,恐怕都得在殿前失仪。 遂一下朝,秦师爷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小谢大人,师大人着我问您一句,可是昨个儿去婚宴闹腾得晚了,没休息好?” 谢见君摇头,顺势打了个哈欠,拱手道,“劳先生挂念,只是昨晚家中有事儿,耽搁了时辰。” “既是如此,那还请小谢大人随我去给尚书大人回了话。”秦师爷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见君晓得师文宣这是要叫他过去训话,整了整衣襟,跟在秦师爷身后往吏部走,沿途还打了一路的哈欠。 “今个儿怎地这般没精神?我若不是让晁学士在旁提醒着,你这是打算要殿前失了礼数?还是以为圣上瞧不见你?”师文宣声音有些严厉,但见他眼圈泛红,眼底一片青色,又忍不住心疼地关切。 “先生教训的是...”谢见君乖巧听训。寻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