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夫人声声泣血。 “武征你眼盲心瞎我不怪你,你看不见我为这个家的隐忍和付出我不怪你,但是你为何一点都不信我、为何不信我!” 忠义侯夫人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不仅不信我,甚至还将我当傻子一样欺瞒,我只问你一句,那武兰儿究竟是谁的种?” “究竟是你的庶女还是武洪钟的庶女!” 忠义侯夫人想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都宣泄出来,她太苦了,她不光感情上苦,她的心更苦。 她将武征看作是她的天,为了能照顾好武征,她将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儿送去江南。 旁人都会说她狠心,她也着实狠心不是吗? 她每年只会大手笔地往江南娘家送大批的东西,她以为只要她送的东西足够多,娘家人就会好好照顾她的女儿。 她以为那是她的娘家,爹娘和兄嫂还有姐妹们都会将自己的女儿视如己出。 可是她们并没有,她们瞒着她折磨她的女儿,她们还在信中诋毁她的女儿。 她同武征一样眼盲心瞎,她没有去求证,甚至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去看望过女儿一眼。 她还想同意母亲和大嫂的话,将女儿嫁给娘家侄儿。 若非此次老不死的打女儿的主意,瞒着她将女儿从江南接来,怕是女儿往后被娘家人折磨死她都不知道。 她妄为娘。 武征眼神躲闪,并不回答忠义侯夫人的话。 忠义侯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武兰儿她确实不是武征的种。 这让忠义侯夫人更恨了。 她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武征身上,哭诉着她这些年遭受的议论。 “武征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知不知道因为武兰儿这个庶女,我成了旁人饭后茶余的笑谈,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和贬低,你知不知道。” 武征自知理亏,声音软了几分。 “她不过就是一个庶女,能对你这个当家主母造成多大的伤害,你不要把什么过错都推到旁的人身上。” “再说了,兰儿自出生起就被抱到祖母身前,一直是由祖母教导长大,从未让你费过心思,你扪心自问若是你心胸宽广些,区区一个庶女,还能碍着你的眼了。” 武征此话一出,忠义侯夫人捶打武征的手顿住了。 她眼中泪水还在眼中打转,忽地她疯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区区一个庶女、区区一个庶女!” “哈哈……谁家的庶女能爬到主母的头上去,谁家的庶女比之府上嫡女还要尊贵,谁家的庶女都要成了府上的祖宗!” 笑着笑着,忠义侯夫人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嘴里嚷着,“我让你下贱,我让你上赶着嫁给他,我让你将他放在心坎上,我让你为了这么一个瞎眼的东西丧失了自我,我让你……呜呜……” 忠义侯夫人的每一句哭诉,都让在场的沈昭和惠贵妃红了眼眶。 “好了嫂嫂,莫要再打自己了,错的从来不是你。” 惠贵妃上前拉住忠义侯夫人还要扇掴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喊她嫂嫂。 忠义侯夫人停下了手,泪眼婆娑地看着惠贵妃。 “娘娘……臣妇心里难受、臣妇心里难受啊娘娘……” 忠义侯夫人一下子扑进惠贵妃怀中抽噎起来。 “娘娘臣妇不求别的,只求娘娘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儿,云峰他自小过的苦,被那些畜生当成杀人的机器。” “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