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帝自动忽略了下半句,只道: “那你发出如此失态的声音,却是为何啊?” 景昭帝如今虔诚到疯魔,他自诩看破红尘,虽因身份之碍无法出家,但也已有两年没有进过后宫。 如今有人御前失态,简直就是在他的雷点上蹦迪。 丞相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缘由,只哭喊着要景昭帝给他一个公道。 “国师二人坑蒙拐骗,欺诈微臣,实在罪大恶极!” “圣上明鉴啊!” 可即便他哭喊,景昭帝依旧充耳不闻。 他淡淡地扫了眼匍匐在地上的丞相,轻叹了口气: “杨福啊,你年纪大了,可切莫要注意身子。” “人老了,就经不起折腾了。” “那种事,还是少做为好啊!” 说罢,扶着大太监的手,口中念着阿弥陀佛扬长而去。 景昭帝走后,大殿上算是炸开了锅。 尤其是镇国大将军李平忠,更是脸憋得通红,一阵义愤填膺: 他指着刚哎呦着爬起的丞相,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丞相,你身为七尺男儿,怎能……” 话说到一半,大将军揉了揉因低头而酸胀的脖子,浓眉一竖, “五尺!你身为五尺男儿,怎能在这大殿之上如此失仪?!” “你的阳刚之气已然消失殆尽!简直是愧对圣上!愧对……” 将军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丞相抬起他泪眼朦胧的脸,期期艾艾的眼神中饱含委屈: “将军……在下身子不适,可否……” 说罢,整个人直挺挺地就往将军健壮的胸怀里倒去。 “嚯!” 镇国大将军饶是征战几十载,也未曾见过这种阵仗啊! 他吓得大喝一声,慌忙后撤闪身。 嘭—— 丞相栽了个空,直挺挺倒在大殿地面之上。 “丞相!!” 后边的同僚直接被骇了一跳,见人倒下,慌忙小跑上前,七手八脚地要把丞相扶起来。 可…… 丞相还未扶起, 身下却有一股殷红血流缓缓染到地上。 白玄之心里忍不住地发笑,随即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口中喃喃: “带缨大萝卜……” “老子可没碰着他啊!” 将军拧着眉头,一脸嫌弃,几个后撤步便离了丞相十丈远。 “太医!快叫太医!” 丞相已然昏迷,身下却如女人小产般流下血迹,实在蹊跷。 大殿上的事儿很快传到了景昭帝耳中。 他可是刚在蒲团上跪下! 景昭帝深吸一口气,在佛像面前压住火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