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该死的圣明帝王。 要怎么选,似乎已经很明显的。司徒坤围了他还不够,还要攻他的人心。 丹娜也看出了端倪,直言道:“左右都是死,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叶公子还在等什么!” 叶鹤神色一肃,眸中寒芒闪过,吐出一个字,“上!” 话未落音,司徒坤的亲卫们已有了动作,盾牌举起,三十个人,三十个盾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罩钟”,将司徒坤等人牢牢护在钟内,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钟内一片漆黑,林砚看不见,只听到外头叫喊之声,刀兵之声,还有箭矢与火/药/弹击发入肉的之声。 时间并不长,在先进度比对方高出数倍的情况下,战局结束的很快。林砚心中估算着,大约也就半个小时,对,没错,不是半个时辰,而是半个小时。声音便已渐渐弱了下来。 亲卫将盾牌移开,艳阳直射下来,林砚伸手挡了挡,待得适应了,睁开眼睛,才看到眼前的景象。血水将宽阔的庭院染得鲜红,一具具上一刻还鲜活着的生命如今都已成了没了气息的尸体,横七竖八,凌乱错杂。 叶鹤与丹娜都受了伤,瘫倒在地已经动弹不得,七八个人围着,枪/口直指! 丹娜看着那一个个漆黑的枪/口,又看着林砚,双眼冒着火!火/枪!居然是火/枪,这种她只在游历到北戎的西洋人口中听说过的东西,大周居然已经造了出来! 她本以为弓/弩,床/弩已是对北戎最大的威胁,却不料还有此物! 林砚!林砚!这样的林砚,若不能化为己用,那么绝不能容他活着! 丹娜咬着牙,下唇已经出了血。她的双手握紧,指尖关节寸寸发白。 司徒峥与司徒岭上前行礼,司徒坤抬了抬手,“免了,押下去吧!老大去看看通往京城的管道,调派人手清理路障。老三,把这里收拾了。” ******** 屋子里,司徒坤与林如海对坐下棋,也不知在谈些什么话题,有说有笑,两相甚欢。。 门口,司徒岳晃着根狗尾巴草,用手肘捅了捅林砚。林砚猛然惊喜,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不悦地朝司徒岳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往外挪了挪,靠着门墙接着睡。 司徒岳很是无语,“不会吧,你真睡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睡得着?” 林砚睁开迷蒙的双眼,“我为什么睡不着?谋逆犯上的又不是我。” 司徒岳一噎,更无语了。这话是不错,但院子里还一堆的血水和尸体呢! 林砚又翻了个白眼,“难道要我和你一样,坐廊下装蘑菇?” 装蘑菇?司徒岳愣了一会儿,看着自己手里的草,突然觉得越发像了,赶紧将狗尾巴草一丢,朝屋内两人努了努嘴,“你说父皇和你爹要下到什么时候,还不让我们乱走!” 司徒坤是担心上林苑中不知是否还藏着什么人,恐有漏网之鱼,除了这个院子,其他怕是都无法保证百分百安全。他是好意。 林砚往后靠了靠,依着门板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眼都没抬,漫不经心道:“诚亲王与康亲王回来的时候。” 话音刚落,便见司徒岭穿着一身还带着血的戎甲匆匆闯进来,跪在司徒坤身前。 “父皇!” 司徒坤瞧了眼他的面色,很是诧异,“出了何事?” “叶鹤死了!” 死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伤的也都不是要害,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司徒坤捻着手中的黑子,“怎么死的!” “中毒!他的指缝中有用来封存药丸的封蜡,脚边也有散落的蜡碎,看上去似是自尽。” “看上去?” 司徒岭低下了头,“是儿臣办事不利,请父皇降罪!” 司徒坤让他善后,可不只是清理战场。还有丹娜与叶鹤的关押和审问。等于将后续一应事情都交给了他,却将司徒峥遣去了清路,这其中的区别一目了然。 司徒坤是信任他,也是对他的磨砺和看重。可谁想到叶鹤才刚押下去就出了事。 “起来吧!从叶鹤被关下去到他死亡这段时日,谁见过他,接触过他,全部找出来,严加审问!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朕要知道详情!” “是!” 司徒坤一叹,将手中黑子丢入棋盒,“师弟,看来你我今日这局棋是没办法继续了。” 林如海非常识时务地,“无妨!陛下若是有兴致,臣让衍之将棋局记下来,改日与陛下再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