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前十已经很棒了好嘛! 哪知林如海一个眼神扫过来,林砚立马低了头。好吧,他立的目标是状元。心累,林如海摆明了是坑他! 闫炳怀想起这一出,摇头失笑。他倒是对状元没有执念,因此非但没刺激林砚,反倒说了不少鼓励的话。待得在林府用了膳,林砚亲自送了出去,回头又找到了林如海。 “父亲,边关战事是不是耗费巨大?国库还有钱吗?” 林如海一愣,“你怎么会这么问?” 林砚嗤鼻,“若非如此,为何偏偏有策问这一题?当日为了出征,在茶楼演得一出戏,和后来的围场军演,早已让大臣点了头。这会儿搬出此事,而且还隐隐有拿贾谊献计来说事,必然是战事中除了什么变故。” 林如海点头,“你猜的不错。边关已传来三次战报,都是胜仗。你制作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好的。只可惜,人才财力耗费太大。而对敌战事,也非是都能用弓/弩,床/弩来解决。其他兵器装备也要齐全。再有士兵们的军饷,粮饷。加之伤员死者的抚恤与贴补。 不过,有三殿下坐镇户部,加派了一轮国债,江南的税银这个月也上来了。九殿下用玻璃又制了一批新东西,赚了一笔。国库现今还有盈余,短期内不至于撑不住,闹出乱子。只是朝中有些人难免因此又生了心思。” 战事本身就是耗钱的东西。这点林砚早就晓得。他松了口气,没出什么乱子便好。想到贡院外听来的消息,林砚又问:“父亲,我听说春闱第一副考乃是沈伯父,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皇上是这个意思。其实杜大学士早已年迈,退下来怕也就这两年了。所以名义上虽是副考,也在杜大学士之下,但云舟师兄的位子很重要。只是圣旨还未下。以往都是在乡试放榜后确定,算来也快了。” 林砚皱眉,“那我是不是不方便再去沈家拜访?” 林如海看着他,“乡试之前,你可有去吗?” 林砚一愣,按理,乡试之前他该去一趟的。可林如海没让。他那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竟也没察觉什么。这般说来,那时林如海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沈家这些日子已不见客。因是你,便更该注意了,避免落人口实。” “可我与沈家的关系摆在这,就算不登门,只怕也逃不掉有心人的揣测。”林砚张了张嘴,思忖了一番,到底将贡院门口听来的议论说了。 林如海一顿,言道:“无妨!皇上明白。古往今来,无一人能有誉无毁。他们若是要闹,也得有证据。不然,便只能是三两小人间的穷酸之气。你只管做好你的文章,读好你的书便是。” 林砚点头。 林如海又道:“你也累了好些时日,且歇一歇吧。春闱之事待放榜之后再说。” 这一句,竟是让林砚喜极而泣,就差抱着林如海泪流满面了!总算他爹还会心疼他! 他都觉得这几个月的日子,不是人过的!比高考还惨!哦,不对!前世他上的贵族学校,后来直接出国,没参加高考。 可是,他是正经考上全球top级知名学府的。笔试,面试哪样都不简单。可和科举相比,他竟觉得那不算什么。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疯了。然而,人的极限居然能被一再挑战。他觉得自己已经点亮了一个称号——圣斗士。 林如海看着他这番模样,抿嘴轻笑,让了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上来,“喝了吧?” 林砚嫌弃脸,“什么东西?” “太医给你把脉后开的,吃上三日便可。固本培元。” “太医什么时候给我把过脉?” “你睡着的时候。” 林砚一愣,竟是不晓得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林如海做了这么多,也不嫌弃这东西苦了。硬着头皮一股脑儿灌下去。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叫林如海哭笑不得。 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般,害怕吃药。十次有八次要让人哄,还总耍鬼主意。今日这情景倒是少见。可他这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多少人自贡院出来后便病了,甚至让人抬着出来的都有。更别提,前阵子,他和闫炳怀的手段激烈,着实将林砚压得厉害了些。这个儿子幼时病痛不断,后来年岁大了,身子才渐渐好起来。可好了没两年又糟了甄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