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源与黄氏一贯不喜欢她,所以表现出一种令人反胃的幸灾乐祸,尤其是景源,他本就喜好凌#虐女性,她简直不敢去想,他此时脑中正转动着何等龌龊的画面…… 至于景夫人对她态度冷淡,也不难理解。 她是景暄的未亡人,珩儿的母亲,然而丈夫去世还不到半年,她就与秦人扯上了联系,还被用那种宣告主权般的方式送回来,虽然清楚她也是受害者,但有些观念是很难转变的。 楚萸只感觉深深的悲哀,幸而她没有遭到侵犯,否则此刻,光是他人的眼光,与不言而喻的心理活动,就够令她陷入绝望,一蹶不振了。 随着景夫人被姜挽云搀扶落坐,午膳宣告开始。 贫瘠的菜样令景源一如既往地骂骂咧咧,黄氏坚决站在他这边,频频附和,说负责买菜的小厮是不是偷偷把钱觅下了,不然怎么天天都吃烂菜叶。 姜挽云嘴快地怼了她两句,她不吭声了,闷头继续吃饭,虽说是嫌弃菜烂,往饭碗里夹得却比谁都频繁。 楚萸实在胃口不振,但为了尽早康复,忍着恶心吃了满满一碗。 午膳接近尾声,就在她以为这场无声的折磨,终于快结束时,景源一脸阴沉地突然开口道: “弟媳那夜,可曾见到了秦国的故人?” 楚萸蓦地一愣,放竹筷的手抖了一下。 她疑惑又慌张地抬眸看向他,却见他阴险一笑,不再吭声,剖开一只橘子,丢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边嚼边奸佞地睇着她,却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景夫人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楚萸,目光中渐渐透出狐疑:“什么故人?” 楚萸心中一紧,急忙道:“我、我只是在秦国住了两年,也不至于认得所有秦人啊,夫兄何出此言呢?” 景源哼了一声,继续吃橘子。 他抛出方才那句话,更像是专门给楚萸听的,楚萸也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不明白他所为何意。 生活都已经如此艰难了,他竟还要搞事情吗? 同一对父母所生的孩子,个性差别竟如此之大。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但他与景暄相比,确实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也难怪景夫人如此偏爱景暄。 “你差不多得了,表嫂可是被秦人欺辱了,你不关心她身体有没有康复、心情是否郁结,反而说出这样的话讥讽她,你还有没有心啊?”姜挽云愤怒地替她反击道。 果然这样的事情,只有女人才能站在她的角度思考,男人根本无法共情一丁点—— 景源面色一变,狠狠剜了姜挽云一眼,但当着母亲的面,他没敢发作,而是在大家都散去后,在花园的角落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