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连忙一边道歉,一边躬身行礼,匆匆离开,就好像撞见了偷情现场一般。 楚萸冲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发出无声的呐喊,还伸出了尔康手—— 不要误会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长公子,我能不能起来了?”她哭丧着脸恳求道,“我有些冷了,想回去添件衣服。” 扶苏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嗯”,低头捡起了她的簪子,在袖口擦了擦,又把她摁了回去,“先等等,我帮你把头发绾上吧。” 又是一番蜜汁操作,头发束定好后,楚萸迫不及待地拔地而起,以鱼尾般裙裾能允许的最大步伐小跑回自己房间,而长公子,气定神闲地踱步在她身后,他个子高腿长穿裤子,不怎么费劲就能跟她如影随形。 她能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炽热而绵长,就像是要将她从内到外全都咂摸透一般。 回到卧房,她总算松了口气,仔细插好门闩,走到镜子前一看,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长公子把她的头发扎成了一只牛角包,她就顶着这只巨型牛角包,风风火火地绕过一众仆从,好好丢人现眼了一通。 她气呼呼地卸下簪子,心想人果然不能貌相,有些人只是看着全能而已…… 从下午开始,府里的气氛就莫名微妙起来,饶是脑筋迟钝的楚萸,也察觉到了这份异样。 而且,她毫不怀疑和自己有关。 先是几个小丫头对着她窃窃私语,然后是偶然撞见她与长公子在花园里的两个女仆,一见到她就扭开目光,和其他人暗暗对视一眼,露出暧昧神情。 楚萸忍无可忍,趁着晚饭时间杀到长公子门口,胆怯了一小下后,提着裙子迈了进去。 “求您了,和她们解释一下吧。”她几乎是声泪俱下,长生显然也听到了那个八卦,冲她直翻白眼。 扶苏一挑眉:“解释什么?芝麻大点的事都要解释,你每天是有多闲啊?” 求助不成,反被数落了一番。楚萸心里愤愤,却也不是完全没预料到这个结果。 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早就见识过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他似乎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挡在手臂和酒斛后面的唇角,疑似微微翘起…… 她正要仔细看看,扶苏突然抬起眼睛。 他五官冷锐,眉眼锋利,全靠着平日温润的面具遮掩锋芒,一旦卸下这层伪装后,很容易就显得咄咄逼人。 楚萸仿佛隔空看见了秦王的长相,立刻老实了起来,嘟着嘴巴就要离开。 “等等。”身后响起一道不怀好意似的声音,“正好今夜我要拟一份计划书,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