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用两根无比有力的手指捏起我的手腕,我惊恐地看着他,连疼痛都忘了。 “这是你自找苦吃,不能赖在我头上。”他的语气就好像怕我碰瓷一样,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白而平淡的面容反射着日光灯的光。 我震惊于他刹那间的表情变化,这变脸速度堪比因饰演多重人格杀手而获奖的奥斯卡影帝了。 他冲着我一挑眉,笑道:“可能会疼一下,忍着点哦。” 表示语气的词刚传入耳中,一股断裂般的痛就沿着手腕传遍四肢百骸,我以为他捏断了我的整根胳膊,但瞬间的剧痛很快就退潮一样消下去,我的手腕复位了。 我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他,抽了抽鼻子。 鼻涕快淌出来了…… 他从衣服口袋摸出我之前在车上给他的那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我,其余的又塞了回去。 我老老实实地接过来,把鼻涕擦净,然后抬头继续看他。 他不是要把我大卸八块吗? 他朝着那几个装有尸块的冰柜努努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是我干的。” 我的目光依旧充满怀疑,但我的表情是很恭顺的。 “你的骨头怎么那么硬,金刚狼吗?”见他神色柔和下来,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吐槽道。 他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苦涩道:“我哪里能比得上大英雄呢。只不过天生骨骼坚硬而已。” 这种糊弄小孩的借口,鬼都不信。 “那你大晚上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我问道。 “你也没有资格说我吧。”他调笑道,离开我身边,沿着那五个冰柜挨个看,还伸手在里面拨弄,看得我一阵恶心。 “你不是偶然发现这里有个地窖的吧?”我往门口的位置移了移。 “是偶然发现的。”他继续俯身查看那些肉块,根本就没看我。 “你真的只是来考察风向,顺便捎东西的吗?为什么夫人都不认识你?”我继续。 他直起身,扭头看我:“因为我是第一次见到夫人啊。” 这家伙,是打算继续把我当小孩子糊弄过去吗? 见我一脸愠怒,他很好脾气地摊摊手:“没骗你,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对夫妇。” 这句话他似乎说了好几遍,我俩一起看画的时候他也说过。 第一次……这对夫妇…… 为什么要用“这对夫妇”,而不是直接称呼为“田宫夫妇”?他要驳斥我可以直接说“我从没见过田宫夫妇”,为什么要在称谓上绕弯子。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难道你是说……” 天啊,我真傻,他明明已经很隐晦地暗示过了。可是,谁又会往那方面想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