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俯身在方向盘上,带着好奇问道。 “不,他对我非常严厉。”我沉下脸,不过一想到自己作为服务生完全处于偷懒状态,一切都是他在主导,便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我总觉得,他对我印象不太好。” “原来如此,能被他那样的人区别对待,你也蛮特殊的。”他话里有话地说,镜片反射着白光。 “您在套我的话是不是。”我有点紧张地抓了抓包带。 他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车门锁在这时“啪”地弹开。 “小心迟到。”他依旧笑着。 我抓起包,得救了似的从车里跳出来。 “总之……多谢啦,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各种方面。”我关上车门前,隔着空位对他说。 告别了冲矢昴,我小跑着往波洛赶,一边绞尽脑汁地编着险些迟到的理由。 一进店门,看见井井有条的一切,我就知道安室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看着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桌椅和地面,我有些愧疚。 这时,安室从休息室走出来,他刚刚大概是接了一个电话,手里还攥着手机,但震惊我的是他的表情,一种焦虑而苦恼的表情,一种我从不觉得会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 我感到恍然、惘然。 他的左手边缘贴着创可贴,一向奕奕有神的眼睛里有些灰暗的色彩,眼睑下覆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我忽然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 他仿佛沐浴在孤独的阴影里,身边的同伴全都牺牲了,只有他一人默默承担着一切。 没人能走进他的心,他也不会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心。 一个人就是一座孤岛,他让我想起了这句话。 “你……不要紧吧,安室先生?”我小心翼翼地问,靠近他。 他看着我怔了一怔,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宣之于口。 “我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他淡淡地答道,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下巴上也贴了一块创可贴,估计是早上被剃刀不小心刮的。 太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就在这时,他打了个喷嚏,我才知道他是感冒了。 他有些晃悠地走到门口,将店门打开一扇准备营业。 我脚步轻盈地跟了上去,趁他转身之时,把手掌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当场愣住了。 好烫!少说也有39度了。 不仅如此,他连我的“突袭”都没察觉到,显然很不在状态。 “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你的额头快开锅啦。”我见他没反抗,把手压得更紧了。 滚烫的温度如电流一样传入我的身体,令我打了个激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