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谢过了。”见沈临渊这般,沈临安也不与他再客气,他要瞒的人太多,眼下沈临渊知道了真相还能这般配合,他已经是十分感激。 等得送了沈临渊离去,沈临安才松了口气,转头回主屋,嘱咐了几个婢子,让她们退下休息。 “御风,你说为何他知道了此事,却还这般镇定?”屋里只余了他和御风,想着刚刚沈临渊的反应,沈临安抬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得有些蹊跷。 照沈临渊的脾气,此番夏棠行踪不明,他竟是能这般淡定,倒还是这么些年头一次见他这般不着紧夏棠。莫非,他真的如先前所说,已经放下了这个恋了三年的女子? 从前他也相信有些人,有些事,能这般说放下就放心了,毕竟当初夏初瑶对沈临渊,是半分情意也无。可是,那是因为她并非夏棠,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沈临安都只能感叹,先前夏初瑶对沈临渊,已是十分客气的了。 今夜发生的事情,御风也只是弄清楚了一个大概,此刻沈临安这般问,他也是无从作答。只抿唇摇头,突然见得自家公子转身进了里屋,直奔妆台而去。 “夫人留下的信封呢?”妆台上空空如也,先前他留在此处的那个信封,已是不知去向。 若是被沉碧她们收了起来,刚刚她们必然会提及,如今只怕是这个信封,已然落到了来过屋里的沈临渊手里。 一路从落松苑过来,沈临渊面色多有几分凝重。 手里捏着的那个信封上,只不过“临安亲启”四个字,却叫他心中疑窦丛生。 这字迹他是见过的,与凤瑶军最后一战前,他收到过截下来的晋军战报。这字迹与那被他斩于剑下的敌将夏初瑶一般无二。 若非那个“临”字写得特别,他也是辨不出来。虽说这字迹相似者也不在少数,只是这信封偏偏在今夜这个时候,落在了落松苑主屋的梳妆台上,还是亲昵地称呼“临安”,不管是谁写的,只怕与沈临安的关系都不浅。 他此刻心中有疑,疑这夏棠失踪之事,与晋国有关,先前太子也曾与他提过,那日林中那一箭之事。 他甚至怀疑,这沈临安与晋国也有牵扯。只是眼下找不到半分多余的线索,他便也只能顺了他的意思,先静观其变。 只盼着不管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内情,夏棠都能安然无恙。 本以为这般夜深,骊阳公主已经睡下了,进门见着她还在桌前等他时,沈临渊眉头一挑,不言语,只隔了几步看着她。 “这三弟妹偷偷离府的事情,夫君有决断了吗?”她在给沈临渊递的信里并没有细说,只说了夏棠趁夜离府,要他快些回来探查一二。本以为今夜这落松苑会有一场大戏,此刻见着他这般平静地回来,倒有几分吃惊。 “此事自有临安会处理,你便不要操心了。”沈临渊早知她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眼下也没有细听她说什么,只是沉声说道。 “夫君这话说得,我是沈家长房夫人,这府里的事情都须得操持过问,弟妹失踪这般大事,怎能不操心。”今夜之事,是落松苑里的夏桃让人来传的信,说是那夏棠迷晕了身边的丫鬟,不知道去了何处,她本是可以在当时就将这件事情往晴方苑一送,只等着看好戏,不过转念想到沈临渊,心中便又有了其他的打算。 “你想要什么?”沈临渊垂眸看了看脚边投下的光影,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我只要你,将我当真正的妻子来对待。”当日在西陵候府,他那一番话说得直接,之后的行程里,他对她又恢复了往昔那般冷冰冰的模样,即便是同床而卧,心神也早是天各一方。 她不过是想要做他的妻子,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实现起来怎么就这般难? “公主觉得,我要如何待你才是将你当做真正的妻子?”没想到她会这般说,沈临渊倒觉得有几分好笑,“我只问一句,骊阳公主和我沈临渊的妻子,这两个身份,你只能择其一,若是要你选,你会选哪个?” 撇开对她的厌恶不谈,他是太子殿下的人,而她与二皇子一母同胞,这桩婚事,从来都不像她想的那般简单,她以为自己嫁入沈家便得偿所愿,却不知,这般只是将自己,将他至于一个两难的境地罢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