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偏偏这个不理朝政的三皇子火急火燎地回来,不来问罪,还说要竭力调查此事。 他三皇子能如何协助,还不是要借柳元衡柳丞相之力,这柳相从晋国一事起跟他便多见分歧,如今若是插手此事,只怕不是帮忙,而是给沈家找麻烦。 “殿下,二位大人,三公子带着夫人过来了。” 屋里的人各怀心思,听得外面侍从唱报,都纷纷抬头看向门口。 夏初瑶跟在沈临安身后,进门迎上众人的目光,步子微微一顿,自觉这厅中的气氛有几分不妙。 她夜宴之时遥遥见过褚云舒一次,之前在长廊里又听得沈临安说起,这会儿便跟厅里的人一一做了礼,安静地站在沈临安身边不说话。 因着褚云舒的一句话,沈朔颇有几分心神难安,正好见沈临安过来了,便示意了孟远锋,告累离开了客苑,折身去书房商议此事去了。 “听说三公子要参加明年春闱,先前本王一直有心想要拜访,却因着元狩行宫那边的事情走得急,没找到机会。”前厅里只剩了他们几个,褚云舒端了一副笑脸,抬眼打量几步开外的沈临安,“三公子放心,你的名牒本王已经叫国子监先行审核登记了,报名之事也着了专人去办,三公子只需得安心备考,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操心。” “让殿下费心了,临安在此谢过殿下大恩。”一心里记挂着昨夜之事,听得褚云舒提起春闱报名,沈临安微微一愣,才俯身下拜。 他参加春闱是在大婚旨意下来之后才做的决定,之前并未在国子监进学,想要通过国子监报名参考,本须得排在国子监学生之后才做处理。不过,自夜宴上皇帝的几句话之后,只怕即便是没有褚云舒打招呼,他的名牒都会被国子监的官员提出来先行处理。 “临安,便是不认我这个堂兄,你我也算故交,眼下没有外人,何须这般客气?”褚云舒起身,伸手去将沈临安扶起,脸上的笑更加和煦。 之前听沈临安说那玉檀院是承平王最宝贝的藏书楼,她本以为此番过来客苑,即便不被训斥,也免不了对上一张臭脸,可眼前这承平王殿下似乎半分没有要问玉檀院之事的打算,而是来看沈临安的。 “殿下顾念往日交情,是殿下重义,草民却不敢因此僭越。”沈临安退开一步,拱手朝着褚云舒又作一礼。 “孟小王爷之前便吵着要见三夫人,如今三夫人过来了,我们便先去瞧瞧小王爷吧。”瞧着沈临安的疏远,褚云舒也不在意,瞥了一眼沈临安身后的夏初瑶,转身往内堂走。 孟长安在褚云舒来之前就醒了,他腿上的伤虽然有些严重,好在未伤及筋骨,多修养些时日,康复之后便也无大碍,这会儿抱了头连叫头晕,也不过是因着听到褚云舒来了,想要借此蒙混过去罢了。 “俞太医,小王爷的情况如何了?” 眼瞧着之前还在前厅等候的褚云舒突然到后堂来了,孟长安趁着他询问俞太医之际,正想躺倒装晕,侧头瞧见跟在后面进来的沈临安和夏初瑶,便又顿住了动作。 “小王爷腿上的伤须得多修养些时日,头晕之症等微臣开一副安神的药服下,休息一阵之后,才能再做定夺。”俞太医虽然多少也看得出孟长安这头晕之症为何来得突然,不过宫中当差的人最不差的就是这般察言观色的圆滑本事,便也就顺着孟长安的意思说完,便告退去给他开药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