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熊偶服又包裹着两个人,在草地上滚了一圈,把西沉的太阳送下了山。 利亚姆终究是明白事不过三的道理,恋恋不舍地摘下了头套,脱掉了熊偶服。 奥斯蒙德平静地坐回了长椅上,面不改色地摘下衣服上沾上的草屑。 利亚姆又一次坐到他的身边,顺手帮他摘着绿色的叶子和枯黄的碎屑:“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猜的。” 奥斯蒙德回答道。 反正在整个曼哈顿、整个纽约,他没有见到过第二个像利亚姆这样...不太一样的人。 他真的很奇怪。 “那个小孩和那个老人是谁?” 利亚姆不满地撇撇嘴,似乎是不喜欢这个答案,觉得是自己答应得太快,奥斯蒙德根本就是在诈他。 但他坦白解答了奥斯蒙德的疑惑:“他们是在这附近的流浪者,我之前给他们买过几次面包所以认识了他们,女孩叫温莎。她今天过生日,想要很多的气球,所以我就买来给她了。” 那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奥斯蒙德挑起一侧眉尾,以眼神扫视地上的熊偶服,无声地询问他。 “啊,我买完气球路过百货大楼,看到正在促销甩卖人偶服。” 利亚姆托着自己的脸颊,追随着他的视线,自觉补充道:“我想穿,就买了。而且小孩子嘛,肯定会喜欢的。” 给陌生人付医药费,给陌生人送花,给陌生人送气球。 奥斯蒙德认识很多人,穷人、富人、老人、中年人、年轻人、男人、女人...但他认识的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只有利亚姆·海恩斯一个。 他向完全不认识的人付出的善意都绵延不断,真诚善良地让奥斯蒙德觉得有点不真切。 他不理解为什么利亚姆会做这种事:“为什么?做这样的事会让你开心吗?” “对啊。” 利亚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过了自己的背包,在其中翻找着什么。他一边找,一边说着:“而且好人有好报。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才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已经好了。谢谢你上次照顾我。” 长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好得彻底,这副朝气蓬勃又富有活力的样子和那天缩在被子里病怏怏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那算是什么“好报”? 他只不过是正好找他,又顺手带了个三明治。 实际上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 他看着利亚姆翻着背包,最终从包里翻出来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的东西:裹着透明塑料纸包装的、便利店售卖的普通三明治。 利亚姆拿着三明治望向他:“诺,分你一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