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瞬间反应过来,抱臂斜睨她:“你的意思是,你点了二十几份奶茶,一个人拎不动,让我陪你一起去?” 许远汀点头。 韩子轩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真是我朋友许远汀?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他这是在说自己以前太抠门,许远汀知道,于是她故作轻松地答:“你想象力这么丰富,学制片可惜了啊,应该去读编剧专业。” 两人实在太熟了,并不介意这种互怼。 韩子轩一面跟她往教学楼外走,一面连珠炮似的问:“让我猜猜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大方。因为小钟?时奕?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太想我了,又不好意思只单独给我一人买奶茶,才如此大费周章、破费给所有人买。” 许远汀做了个踢他的假动作:“恭喜你都猜错了。我买奶茶是因为——” 她故意卖个关子,见韩子轩好奇看过来,才继续说道:“因为我不想被你的同学嘲笑‘带资进组’。” 韩子轩:“那你这不是适得其反,反倒坐实了吗?” 许远汀:“……” 好像是哦。 沉默了几秒,她踢走路边一颗石子,若无其事道:“是啊,我本意就是想感谢小钟和时奕。” 顿了顿,她问:“为什么时奕一个学舞蹈的,来做武术指导?” “你别看他是个小身板,他踢你一脚,少说给你踢骨折。” “他大几?” “开学大三。” 意识到许远汀对时奕有些不同寻常的关注,韩子轩八卦道:“怎么,你看上他了?” 许远汀模棱两可地答:“不知道。” 她从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怎样的。 高中时和沈寒洲接触了一周,他想牵她的手时,一种生理性的厌恶袭满全身,她想都没想就推开了。 从那以后,她对谈恋爱这件事的印象只剩下了恶心。 后面连微微心动的人也很少遇到了,于是单身至今。 直至时奕出现。 他除了太瘦,其他方面无可指摘。 可许远汀总觉得,她才见了他两面,这种时候就轻言喜欢,未免太过浅薄。 本想同韩子轩分享下自己坐火车那天的见闻,话到嘴边却又收回,她突然不想让除时奕和她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了。 也是到很久之后,许远汀才意识到,以自己这“满嘴跑火车”的性子,当时就算直接承认看上时奕,韩子轩也不会相信,大方否认他更不会追究。 但她犹豫了,顺从内心,回答了“不知道”。 也许从那时起,时奕于她而言,就是特别的存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