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鬼影并没有死心,依旧想要缠上我,故而才会徘徊在真武观的门前作案。 “王厅长,这案子明显透着古怪,没想到,你们结案的动作倒是快。”思月冷哼道,手指在办公桌上不紧不慢地敲了敲。 唐山的脸上也露出了不满的表情,草草结案显然不是他的本意,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按照王厅长的意思,将这些人统统定性为自杀。 虽然情理上说不通,但死者的脖颈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也没有出现任何打斗的伤痕,看起来似乎真是自杀。 唐所长破了几十年的案子,他是无神论者,但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能按常理论。 于是还没有等王厅长回答,他便抢着开口:“这个案子,的确还有很多疑点,小沉同志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这一次还是得靠你们了。” “难道派出所定性为自杀,死者家属没有意见吗?”我疑惑地问道。 张笑摇头,说道:“大家都说这些人是被黄大仙儿给杀死的,东城的居民思想有些保守,知道这事儿派出所管不了,所以都找那搬杆子的去了。” 搬杆子的,在我们这儿又叫做立堂口,多以妇女为主。她们立的堂口,往往供奉着神仙,但一般都是动物仙。比如黄大仙,狐大仙,或者常仙,常仙也就是蟒蛇仙。 立堂口的做法事时,会请来自家供奉的动物仙附体,给前来求助的人算卦指点迷津,这个过程也有叫跳大神的。 “看来这些家属不是只找了真武观一家啊。”锤子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怪不得单问命不想管这件闲事,原来是有搬杆子的插手进来了,俗话说同行乃冤家,他个道土落到跟农家妇女抢生意,啧啧啧……”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觉得布包里的几十面照妖镜变得极为烫手起来,单问命要我将这些照妖镜卖出去,如今看来基本上没可能了。 谁家愿意用一千人民币,买这么面破铜镜? 总之没人买的话,只能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只是那些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该怎么办? 张笑在东城的地图上,以真武观为圆心画了个圈,圆内除了那几个死去的居民,还有几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 “按照鬼影杀人的规律,这几人是最危险的。”玲珑沉吟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单问命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我们只有先从这几个人开始查起。” 张笑开着警车将我们载过去,很快便到了第一个人的住所,这里是个老旧的小区,放眼望去住的人都是些大爷大妈。 我们一行人,张笑穿着警服,我身上却是真武观的道袍,看起来极为扎眼。 “老琴,不是我说,咱们这样真的不会打草惊蛇?”锤子转头说道。 我环顾着四周,缓缓道:“打草惊蛇,让那鬼影不敢害人,总比再有人死去好。我们只要找到那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之人,将照妖镜交给他,就算大功告成了。” 锤子翻了个白眼,摇头道:“你可别抱太大希望,单问命那小白脸可是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好家伙,一面铜镜一千块钱,就住这小区的人,给得起那钱吗?” 说话间,已经到了张笑手里的地址,筒子楼昏暗的楼道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你们找谁啊?”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答,倒是旁边的邻居打开了门,是个烫着头发的中年妇女,一脸不耐地开口问道。 张笑理了理警服,走过去礼貌地开口:“请问,蔡光家是住在这里吗?” 看到张笑身上穿的警服,中年妇女的气焰矮了几分,赔笑道:“是,是,不过蔡光和他妈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去哪儿了?”我问道。 中年妇女回答:“去找北街那个搬杆子的跳大神了,听说昨天我们附近出了命案。蔡光这小伙子是个跑长途的,他妈不放心,就带去请大神问问呗。” 说完,她试探地开口道:“警官,你们不会是来打击封建迷信的吧?” 张笑道:“放心吧,不是,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