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地吃过饭就走。 同熙四十年七月,右司丞严怀朗失踪遇险,云照与同僚奉命探查其行踪,扮作江湖人一路行至沅城。 其实自她们一行进入沅城起,云曜就已得到了手下的回禀。可他清楚,云照与同僚此行有引蛇出洞之意,他不能露面与她相见,以免让人勘破她与同僚们苦心伪装的身份。 最终云照与同僚们成功救出严怀朗,并循线抓获自称“宁王之子”的半江楼少主,顺利返京。 从头到尾,云曜都在暗中戒备着,却始终没有露面。 九 同熙四十一年,恰逢帝师罗堇南大寿,陛下在宫中设宴,云曜作为受邀宾客之一,提前半月就千里迢迢自沅城赶回京中。 哪知云照这回更是过分,任凭长公主夫妇三催四请,总有诸多理由拒绝回家。 到罗堇南寿宴这日,云曜才在含光门前等候接受检查的人群中看到了她。 那么多人,他却一眼就瞧见了她。 她身旁的伙伴是传闻中帝师那失而复得的重孙女第五月佼,两个姑娘之间的交情似乎颇好,勾肩搭背地言笑晏晏,亲昵得很。 云曜见状,心中生出一丝委屈,还带了恼,最终忍无可忍地行到她面前。 他向月佼略略颔首示意后,目光沉沉地看向云照:“这几日为何不肯回府?” 云照“啧”了一声,冲他翻了个白眼,将脸扭向了一边。 “管得着吗?” 就这么短短四个字,却气得他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你这意思是,家中有我就没你?只要我一回京,你就不肯回家了是吗?”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严肃,也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凶,可他忍不住。 听她不耐烦地辩驳了几句,说什么自己既有右司员吏的公职在身,忙起来便没时间回家之类的,他真是半个字都不信。 全是借口。 她就这么不能忍受与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明明小时候,她私下里总是护着他。 就连别人拿他的身世淡淡说嘴几句,她也会不管不顾地对人大打出手。 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记得。 可她,似乎什么都忘掉了。 十 同熙四十三年,同熙帝力排众议,下令由庆成郡王云曜领水师出征海上,剿灭窜逃数十年、盘踞海上小岛的宁王残部。 离京前夜,云曜与云照第一次在府中最北的后罩楼花阁中相对而坐。 “自打我学会饮酒后,这些年我请许多人喝过酒,”微醺的云照歪着脑袋隔桌望着云曜,面上竟有稚子般的笑,“却还从未请你喝过酒。” 云曜抿了抿唇,眸中神色带柔带暖:“你不单从未请我喝过酒,还从不肯当面叫我一声哥哥。” “我叫你,你敢答应?”云照眉梢微挑,笑出一丝狡黠的味道。 云曜眸心闪了闪,迅速垂下长睫,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她……知道? 她不知道吧? 不会有人知道的,他一直都藏得很好,不是吗? “喂,云曜啊,你这人呢,其实哪儿哪儿都好。我真没烦你,也没躲你,从来没有。” 云照呵呵傻笑,轻轻拍了拍桌子,似是醉得深了些,口齿都含糊起来,“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不板着脸的时候,长得还怪好看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