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巡防安排,都是提前一个月呈文递交光禄勋大人亲审,得了大人批示后照呈文执行,每个人的巡防日期与线路都是有记档可查的,这要怎么私自调用?” 古西尘一听急了,“卫将军莫要狡辩,我得了消息后,曾亲自去弦歌巷偷偷看过,分明就有着皇城司兵甲的人在!” 严怀朗淡淡瞥了古西尘一眼,唇角有一丝冰沁沁的冷笑。 卫翀坦荡地对上罗堇南的审视,“那是末将自家的府兵。太常大人一定还记得,前些年开将军府时,陛下见我穷得咣叮咣叮,没钱另制府兵兵甲,便准了末将蹭一蹭皇城司的兵甲,以红巾系颈做区分。” 皇城司的人是以皂色巾系颈的。 “那队人今日还在弦歌巷呢,您立刻派人去瞧,若不是红巾,我自个儿进天牢蹲好。” 古西尘目瞪口呆,月佼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想起年前被司沁泓误会的那一次,司沁泓曾问卫翀“为何偷偷摸摸调自家府兵过来”,当时卫翀说,“这是严小二给别人下的套”。 想来就是为了今日这事了。 罗堇南神色稍缓,若有所思地命人即刻去弦歌巷探查。 薛焕见状,忍不住出言道:“即便这其中有所误会,可卫将军独独对本次官考的某一位生员格外关照,总不会只是路见不平吧?” “受人之托啊,”卫翀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指着严怀朗道,“这事你问他去。” 月佼有些发恼地皱紧眉头,瞧瞧瞪了卫翀一眼。 这个卫将军,怎么这样不讲义气呀?明明一直没人提严怀朗半个字,他怎么祸水东引?太不像话了! 她那自以为无人察觉的小眼神落进严怀朗眼中,让他很想将她按进怀里使劲揉她的脑袋。 小姑娘那替他担忧又替他不忿的模样让他心花怒放,真是要命。 罗堇南看向严怀朗,微蹙眉心:“傻笑什么?” “没笑,”严怀朗绷着一脸冷漠,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应道,“此事确是下官以私人身份请托卫将军协助的。” “所为何事?”罗堇南目光锐利。 严怀朗回道:“此次下官奉命出京,亲自初选应考人员,同时也在追踪‘洞天门’贩奴一案。这姑娘不知朝廷在追踪此此案,因见不惯‘洞天门’恶行,就此与对方结下仇怨,倒也救下了不少人。下官担心‘洞天门’对她挟怨报复,便请卫将军协助保护。” 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罗堇南点了点头,向古西尘道:“卫将军与严大人所言,本官会命人查证,若查证属实,你今日的揭发便不能成立。” 毕竟是见惯场面的京中子弟,古西尘这一路听下来,心中已很清楚严怀朗早有准备,该补的漏早已补上,大约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于是他点头执礼,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薛焕却不死心似的,急声道:“可严大人与这名考生走得近是确有其事,会否有无意间泄露考题……” “考题呈交尚书大人审批之前,本官便遵照陛下之命未与任何考生接触;为以防万一,两名御前侍卫跟在本官身旁自今晨才回宫复命,”严怀朗冷冷将他后半截话瞪了回去,“还有,此次无论文考武考,考题皆不是出自本官,请薛大人慎言。” 薛焕诧异地看向罗堇南。 “出题人是本官。”罗堇南一锤定音。 **** 夜里,当严怀朗敲开月佼的家门时,见她脸上红扑扑,满头都是细密的汗,不禁诧异。 “你……做什么了?” 这才初春,夜里料峭风寒的,上哪儿弄出的这一头大汗? 月佼侧身将他让进院中,乐滋滋抬起袖子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我高兴,练功呢!” 高兴到大晚上练功? 严怀朗哭笑不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