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天,便再也不稀罕你这个影子了。” 镜禾看着她道:“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正如云熙和云尧所代表的关系一般,除非一方死了,否则谁也永远无法摆脱谁。” 花拾欢惊了惊,“你的意思是你是想?” 镜禾站起身来,“所以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不应该成为敌人,而应该成为最好的盟友,我保护你,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他说完目光淡淡扫向里间,音量还提高了几分,“这段时间我会就在你身边,若是你遇到危险,尽管摇这个警唤铃铛,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花拾欢本想说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镜禾的身影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她想着他的话,又想起了云熙,心里又忍不住难受起来。她以前为了能让云尧回来,一直在盼着他去死,如今他真的不在了,她的心里却只剩下分外的伤心。 她感觉肚子里的宝宝又在踢自己的肚子,忍不住用手去摸,隔着肚皮竟还能感受到宝宝的小脚丫,她欣喜的再摸一下,宝宝却很快的缩回她肚子里去了。 绿儿给她拿着披风出来,“娘娘要不要先午睡一会?” 花拾欢点点头,扶着肚子躺在床上,绿儿贴心的帮她拉下床帐要退下。花拾欢叫住她,“可别让我睡太久了,一个时辰后便叫醒我。” 绿儿笑道:“娘娘平日不是不到晚膳时分就不会起来么?” 花拾欢摸着自己的肚子和腰身道:“毕竟睡多了更容易发胖,到时候你们的皇帝陛下南征归来,该要嫌弃我了。” 绿儿笑着应了。花拾欢躺进被窝里,手里还是悄悄握紧了那个警唤铃。她虽然对镜禾的话一向只是信一半,可是她如今毕竟已经是一个母亲,再也不能向以往那么大大咧咧的无所顾忌。 她慢慢闭上眼,仿佛刚入睡没多久,耳边那只银铃铛忽然发出激烈的响声,花拾欢猛地睁开眼,嘴巴却被一只手紧紧捂住,有重物翻到她的床上跳到她的身侧,耳边有声音低低道:“花花,是我!” 听着这声“花花”,花拾欢就知道这“胆大包天”敢爬到她的床上去的人是谁了,她挣开这人一直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扭过头去,果然是白盏。只是他平时的一身白衣眼下几乎被血染成了血衣,脸上也一点血色都没有。 认识这么几万年,花拾欢还是第一次看到白盏这般模样。她刚开口想去问他,白盏对她做出一个“嘘”的手势,“有人来了,你先帮我挡一挡。还有,来人的嗅觉特别灵敏,你先想办法将我这一身气息给隐去。” 花拾欢将他的气息隐去之后,果真嗅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气,她拉下床帐,就明白为何白盏要求隐去自己的周身气息了,只因来人竟是二郎真君,他一手牵着啸天神犬,一手拿着三尖两刃刀杀气腾腾的站在她前面。 二郎真君见到她也是愣了一下,目光再从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略过,讶道:“怎么会是你?” 花拾欢漫不经心的笑道:“原来是二郎真君,二郎真君突然闯到小女子的闺房来,竟然还能做出这么吃惊的样子,实在是有趣。只是小女子不知,这天规何时有过规定,天上的神仙可以随意闯入凡人的府邸,而且还是凡人最尊贵的地方——皇宫中来?” 二郎真君面露尴尬之色,他在九重天就已经听闻花拾欢一只万年蛇妖,居然嫁给了人间的皇帝,还成为了皇后。他稍稍抱拳道:“是本君走错地方了,抱歉。” 说完他便带着哮天犬消失了,但很快他又重新出现,只是花拾欢那个时候正坐在房间悠哉悠哉的喝茶,见到他去而复返,装作吃惊的问道:“怎么二郎真君有东西落在这儿么?二郎真君若是找不到,将来又有幸被拾欢找到了。拾欢必然将这贵重东西交到九重天去给到天帝陛下,再让天帝陛下亲自转交给真君。” 二郎真君脸色变了变,只能指着哮天犬道,“是本君这条狗贪吃,闻到了这房中的茶香,便再次被吸引了过来。本君定会好好教导它,让这畜生再也不敢乱跑,告辞。” 确定那二郎真君不会再度回来之后,花拾欢才掀开自己床帐,却见自己的一床华贵的锦被已经被白盏身上的血染得不成样子,马上怒道:“你赔我被子!” 白盏嘴角一抽,“你师兄我如今都只剩下半条命了,你不关心我,竟然只关心一条被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