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魔君沉香缓缓睁开眼,他的眸子是碧绿色,这点也和镜禾不一样,镜禾本就长着一对惑人的妖异眸子,但魔君的这双眸子更媚,更加摄魂,他懒懒地勾了勾如凝脂般白嫩的修长的手指,道:“本君一人卧于这花丛中,却也孤单得很,贵客既然到来,能否与本君共饮一杯?” 他说着那举世无双的玉手上就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白玉酒壶,然后酒壶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过后就落到了花拾欢的手中。 他见花拾欢接过酒壶,却没有喝下去,略带疑惑道:“本君虽常年困于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但也听说那妖界最强之人是钟爱这黄白之物的。如今看来,难道传闻有假?” 镜禾却是微微一笑:“圣君只关注到美人,却忽视了在下。这让在下的心里不是很好受呢。不如这酒就先赏给在下喝一口。” 说着他就从花拾欢手中拿过酒壶痛饮起来。花拾欢稍稍一惊,只因从他嘴角漏下的酒汁竟是红色,如鲜血一般妖异的血色。 很快,镜禾看着空无一滴的酒壶,笑道:“美酒甚好,可只有这一壶,不能与圣君对饮,倒也遗憾!” 魔君大笑道:“有何遗憾?这酒要多少,本君提供多少就是。只不过这白玉壶,本君此地只有一个,却也不好叫丫环现在去取以免耽搁了时间误了贵客的雅兴。” 镜禾笑着重新把白玉壶抛到魔君手中,魔君一手接过一手已摘了几朵魔君塞入壶中。他仍是卧躺在花丛中,嘴角仍挂着颠倒众生的绝美笑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优雅。可是花拾欢看到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在这云雾缭绕的彼岸花丛中对话,只觉得气氛无比诡异。 她见魔君又把白玉壶跑过来,她接过来,拔开酒盖闻了一下,还是将一整壶酒痛快饮下。她擦去嘴角渗出的鲜红色的酒汁,晃了晃变空的酒瓶道:“已经喝完了。” 魔君拊掌大笑:“果真是女中豪杰。可是,”他惋惜的叹口气,“姑娘这样的人竟会中了我魔族的剧毒,妖魔本是一家,岂能自相残杀?” 镜禾笑道:“所以在下才将她带到魔界来,还望圣君能用玄樱幽昙解去她身上的剧毒。” 魔君终于从花丛中站起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玄樱幽昙在本君这么多年的培育下,已经不需要人守着七天七夜才能成功开花。你们跟本君来。” 花拾欢只看到他红色的身影隐入了云雾中,在要跟上他的时候,她突然重重得握住了镜禾的手臂。 镜禾稍稍一怔,复得暧昧一笑:“怎么?拾欢见我对你的毒如此尽心尽力,所以开始对我倾心了么?” 花拾欢松开他的手:“我只是想亲自测试一件事,看看影子,是不是也是有血有肉的?” 镜禾脸色微变:“影子?” 花拾欢盯着他眉心的彼岸花印记,“当然,我肯定说的不是你。你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会甘心做别人的影子?这里的雾这么大,我们快找不到魔君了,还是赶紧跟上去吧。” 他们紧跟着魔君穿过云雾,却来到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鹅毛般的大雪一片一片的飞下来。而且他们此刻竟然是站在一个巨大的山顶上,前面就是万丈悬崖。 镜禾道:“魔界既然是幻化出来的世界,所以出现什么样的情景都不觉得奇怪。这座山崖还有一个极美的名字,你知道是什么?” “什么?” “摘情崖!传说这摘情崖是恋人定情的地方,可是在这里定情的都好像没有什么结果,最后这里也成了他们殉情的地方。” 他们一踏上这个摘情崖,发现雪就自动停了。天空澄澈得像一面刚刚被水清洗过的镜子。一轮斜斜的落日荡漾在这面镜子上。 落日被雪洗白,雪被落日晒黄。 在这雪地中除了魔君,她和镜禾之外,还出现了两个人。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情侣,都是身着一身白衣,与这冰雪之地融为一体。那少年还在雪地中立起了一块画板,正在细心的作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