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观祁公子面上并无怨念,便是与主子说的那些话,虽有所隐瞒,但余下的也是出于真心,祁公子对当下的现状不说多么满意,至少也不会嫌恶。” “另外主子给祁公子钱时,祁公子明显是惊诧感激的,想必是没猜到前情,不然也不会分毫不露。” “真的吗!”时归又有了精神,“那你们说,他对我还是感激居多?还是念着我的恩情的?” 空青和竹月皆是点头。 不管是不是,到底已经作别了。 时归长叹一声,趴到桌上:“希望如此吧。” 空青想了想,多嘴问了一句:“主子为何……对祁公子的看法这般在意?” “唔——这可说不得。” 此话一出,空青和竹月可是更好奇了。 等从东阳府城回去后,时序果然还是问了陪同的甲兵,知晓女儿又给那姓祁的送了钱,只点了点头,倒也没多说什么。 有自以为聪明的,讨好道:“可要属下把小主子的钱夺回来,再把祁书生赶出东阳郡?” 时序冷冷扫了他一眼:“咱家和阿归之前的嫌隙,就全是因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生出来的。” “少打着为咱家为阿归着想的名号,滚!” 对方不想拍马屁正拍到马腿上,当即滚了出去。 等屋里没了人,时序有一下没一下地瞧着桌面,心里虽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想到马上就要回京了,届时天高海远的,一切都不是问题,这心情自然也就舒畅了。 再说了,阿归都说了,她跟姓祁的可没有任何、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情愫。 女儿的话,得信! …… 年关前半个月,皇帝的圣旨终于传了过来,许太子等人回京,一应赏罚,待太子返京后再论。 赈灾官兵离开那日,两郡百姓皆来相送,更有无数当地官员,提早得到消息,专为他们设宴饯行。 宴上没什么奢华吃食,但官员们的感激都是发自内心的,另有百姓纳的万福幡,送与赈灾的大人们。 两地郡守欲挽留太子及诸位大人等过了年再走,可京城来的大人们根本没有多留的心思,婉拒几次后,回去就命手下官兵抓紧时间收拾行装。 赈灾队伍从接到圣旨到离开,也只用了五天时间。 这一次,时归再不用独自走在后面。 而朝中的大人们也都有了单独的马车,太子的车架被护在中间,紧跟在后面的就是时序的马车。 自然,时归也在这后面。 回城路上不似来时那般匆忙,但也没歇脚太多次,到了晚上,多半还是歇些野外的。 值得一提的是,也不知太子是受了什么刺激,隔三岔五就来时归他们车上,美其名曰与公公商议公务,但时归在旁听着,好像也不是多么紧急的事情。 时序前两日还认真些,后面就愈发敷衍了。 临近京城,时序索性带着时归脱离了队伍,去途经的城镇里玩了两日,赶在赈灾队伍进京前再追上去。 皇帝念及众人此去辛苦,特免了官员入宫回禀,包括太子在内,皆先回府上休整两日。 时一他们也没去司礼监,而是跟着回了时府,只匆匆吃了口饭,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时归和时序同样如此。 等时归一觉睡好了,一问时辰,才知自己竟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去,便是阿爹院子里,也是近晌午才有了动静,旁处更别提了。 雪烟和云池跪坐在床边,满目的怜惜:“小主子出门一趟,怎瘦了这么多,还有这小脸小手,竟这般糙了,早知道奴婢说什么也要跟着您一起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