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睁眼时, 秦和瑟望着熟悉的帐篷顶,思绪有一瞬间的混乱。 记得昨晚,他窝在懒人沙发里调整情绪, 不知不觉睡着了, 然后…… 应该是奥罗巴斯把自己抱回来了吧。 此时另外三人还没有醒, 其余两人裹在厚重的裘绒被里呼吸平缓, 只有艾德立睡姿张狂, 露出半个手臂在外,呼噜声响彻天际。 年轻人吗, 火气旺正常。 秦和瑟无奈起身, 将艾德立的手臂塞回被子掖好,穿上衣服, 准备为大家准备早饭。 秦和瑟用木头和石头搭出的超长大床,可以睡下六个人, 石板下是供暖的石碑,让床板始终热热乎乎的。 据秦和瑟所言,这个床叫“炕”。 有了更多石碑的庇护,现在驻地里睡觉已经不需要睡袋, 大家都整齐的睡在“炕”上, 比起在地上睡要舒服不少。 秦和瑟起床后不久, 奥罗巴斯也从迷乱的梦境中苏醒, 见身旁并没有梦中人的身影, 大蛇悄悄松了一口气, 将脸蒙在被子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从未有过。 奥罗巴斯微微露出一只眼,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位置, 想起昨晚难以启齿的经过: 奥罗巴斯知道,秦和瑟一开始是在装睡, 身体紧绷,似乎在防备什么;虽然不明白秦和瑟为什么会有所防备,但他也不好多问,只是望着天空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和瑟好像是真的睡着了,细微地鼾声从鼻腔呼出,如同之前窝在小窝里的小鹿一样,蜷缩在沙发中。 此情此景,奥罗巴斯心中莫名涌现出一份渴望,他想起之前在渊下宫里,白鹿柔软的触感,灵动的双眼,和皮毛间温柔的草木香气。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垂落的白发,淡淡的草木香从发间逸散,萦绕在鼻腔,像是沾染上蛇舌上的信息素,脑海中描绘出眼前人的模样。 血红的眼瞳竖起,他看见对方露出的雪白脖颈,如同猎物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一切唾手可得。 他想在这片雪白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红。 这份疯狂的想法缠绕上奥罗巴斯的神经,他“看到”银白的徽记游走缠绕,血红的眼眸凝视着他,无形的长牙刺穿皮肤,留下两点刺眼的红。 ……是我的…… 一股恶寒直冲天灵,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奥罗巴斯涣散的瞳孔聚集,雪白的后颈近在咫尺,与自己的长牙只有一步之遥。 我在做什么? 奥罗巴斯已经没有心情探究那份恶意从何而来,只是麻木地将秦和瑟抱起,小心地塞进被子里。 当晚,奥罗巴斯久久未眠,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朋友有这样龌龊的想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