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斋宫大人, 这次他们准备的香茗品质极佳, 值得品尝。”芳行感受着口中的回甘, 向旁边的狐斋宫推荐道:“不要为不该烦忧的人操心,大人随大家一起享乐就好。” “而且我们都相信, 您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不是吗?” “那是,这次可是一场会让你们终生难忘的旅程, 怎么能被这种事情影响到心情呢?”狐斋宫拿起面前的热茶:“放心,我们稻妻做事一向公证严明, 该有的交代,一定会有的。” 有了狐斋宫的肯定,两人相视一笑,轻轻碰了碰装满清酒的小酒杯。 没过多时, 佟健三郎便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同时带来的, 还有一个被两个壮汉架起, 打得浑身是血的“人”。 “狐斋宫大人, 各位使节, 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了。”他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弯腰带抖身上的赘肉, 层层叠叠的衣服辙仿佛能从中提炼出油膏来;后面的“人”被抬到众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是使节大人那辆车的车夫, 他今早架错了车,将其他院子里的车驾到我们这里来了。”佟健三郎一脚揣在“人”的身上,“人”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我已经好好惩罚过他了,并且也准备好了新的马车,随时可以出发。”他似乎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如果您各位觉得惩罚不够,还可以继续惩罚他,这是他罪有应得。” “对不起……”“人”的喉间翻涌着血沫,原本策马的手已经□□涸的黑血覆盖,抖如筛糠的身体在地上留下血红的印记。 “是……是我……的疏忽……”他不要命似的以头抢地,颤抖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是我……罪全在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各位……不要牵连……我的妻女……” 此时偌大的食府一片宁静,大家下意识不去看地上满是血污的“人”,像是慧这种看惯各种狰狞伤口的人都有些受不了,默默转过头去。 只是“牺牲品”罢了。 “罢了,将他带下去吧。”狐斋宫清亮的声音打破空气中过于沉闷的气压,折扇带起一阵轻柔的风,轻轻抬起她的刘海:“依律处置,该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狐斋宫大人。” 原本还想往狐斋宫旁边挤的佟健三郎见狐斋宫没有再看他一眼,只能识趣地带着“有罪”的车夫,躬身退出宴会厅。 虽然很快就有人擦去了地上所有的血渍,但鼻尖的血腥味却是久久萦绕,即使是再美味的饭菜,此时都变得索然无味。 “哎~尽耍一些不上台面的把戏,真丢人啊。”狐斋宫吹凉她手中的茶汤,轻轻茗上一口:“这种人……难成大气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