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液呈现如清水般的透明颜色, 但啵开瓶口,一阵馥郁的药香直冲天灵。 芳行愣愣地看着药, 正打算写些什么,被秦和瑟抢先一步。 “对了, 这算员工福利,不算在薪资里,不用担心克扣问题。”他的语气过于稀松平常,以至于芳行一度怀疑这份药的真假。 “当然,如果你不打算留在这里,这就当是我为了两国关系的友好交流提前做出的准备吧。” 最终浅仓芳行没有拒绝;他将药小心地收好,藏在衣物的最深处。 这比起那些纸笔还要贵重;自从五年前被那个恶毒的妇人毒哑嗓子,被无数医师巫女否决希望后,这是唯一一次对方如此自信,甚至坚定地告诉他,他还能再次出声。 就算这是陷阱,他也愿意跳进去。 在第二天,不负众望将坑底全部探索完成之后,众人毫不意外地找到了一条去往坑顶的路。 但它过于曲折陡峭,在有伤员的情况下,大家并不想冒险;毕竟安全第一,时间也很充裕,只是在底下多住一天的问题。 多出来的一天,被用来整理和休憩。 …… 夜幕降临,星河闪耀。 烧得旺旺的篝火噼啪作响,下午刚刚打下的禽鸟被秦和瑟和慧处理的干干净净,串在木签上被烤的滋滋冒油,油脂的香气萦绕在所有人的鼻尖;收集的日落果和树莓被压成果汁,经过简单的发酵,变成一种清爽的混合果酒,在众人间来回碰撞。 该准备的东西除了帐篷都已经准备就绪,连在床上躺两天的戈登也终于下了床,和大家一起酣畅淋漓了一把。 芳行从一开始的戒备,到现在基本愿意和所有人碰杯欢宴,也有不少秦和瑟的功劳。 农事队的一人借着酒劲,不由得对着天高歌起来,其他人似乎也被此感染,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唱道尽兴处,还手拉手跳起舞。 一群醉汉的舞是在是不敢恭维,说好听点是各有特色,说难听点,就是群魔乱舞,毫无美感可言。 但芳行却并这么认为;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舞,虽然没有章法,但胜在自然,不像原来他跳的舞,即使故事再凄美,舞姿再优雅,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空壳而已。 他捻了捻手上的杯子,莫名有些技痒;他也想像他们一样,没有负担地在篝火边跳舞。 这本是他最初的理想,却被现实打破到体无完肤。 “想去就去吧。”突然的回应在耳边响起,芳行猛然转身,见到他身后一袭白衣的秦和瑟。 今天的秦和瑟没有穿长袍,在这微微带着热意的天气下,他随意的穿了一件短衫,露出了颈项下银白的蛇形徽记,蛇瞳处闪着红光,像是一双眼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