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蜥皮纸,耐用又防水,洗一洗还可以重复利用,你以后用这个和我们交流就行。” “你想表达什么,写出来就行,画也可以,只要能把意思传到,用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像是笃定他会留下一样,她将纸笔递给了他,没有一丝犹豫。 浅仓芳行看着手中的纸笔,不用看都知道一定价值不菲;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放心自己。 他摇了摇头,把纸笔还给了慧,不愿意收下这份过于昂贵的馈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施舍,他从这些人手里获得多少,就需要去偿还多少。 他不会上当的。 “嗯?不喜欢吗?”慧有些疑惑,芳行亮出手掌,在掌心用通用语写下“贵”和“不值”。 “你的意思是觉得这些东西太贵了,你不值得用?”慧对上了他的脑回路,挠了挠脸颊,回道:“其实这不是我要给你的,是秦先生托我交给你。” 疑惑转移到芳行脸上,他写下“为什么”,亮给慧看。 “其实……秦先生是这么说的……”慧清清嗓子,略带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嘴巴里回荡: “帮我问一下,如果他愿意留下来跟着我工作,就把这两件东西交给他,当做是工作用具。” 听到这些过于“熟悉”的话语,明明应该习惯,但浅仓芳行不知为何,心底涌现出不易外露的失望;可能刚刚的潜意识还在期待着,这次能有什么不一样。 宝蓝色的眼眸低敛,收起差点溢出的情绪,在掌心写到:“什么事?” “这个……”慧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眉头微皱,好像并不明白这件事的用意:“他说。让你跟着他,做‘记录员’。” “?” “对,记录员,负责记录和整理秦先生所需要的信息和文件,安排行程等等。” 疑惑并没有消失,而是扩散到两个人的脸上;纯黑的飞鸟从空中划过,留下一串声线尴尬的嚎叫。 此时的两人,脑电波出奇的一致: 秦先生/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 “阿嚏!阿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秦和瑟揉了揉鼻端,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众人担忧的神色。 刚才走过溪水,借着水面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脸色是真的很差,就算是戴了面具,也挡不住他颓然的气质。 双眼浮肿,面目苍白,原本微粉的唇瓣像是被揍了一拳一样青紫,再加上脸上未消失的鱼尾印,整个人显得更加羸弱。 要不是吃了饭,他的脸色恐怕更差;怪不得当时他出门的时候,一群人像是认为他要快死了一样看着他,要是别人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