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昭序的耐心和风度,将这件事包装得美好梦幻。 温宁安在秦昭序进一步动作前,抬臂推开他,侧身掀开餐桌台面的半椭圆不锈钢蛋糕罩。 六寸的奥地利萨赫蛋糕,两层巧克力,夹杏子酱,浓醇的甜点芳香,明显是温宁安的口味。 她在中央插入一支包金粉的波纹蜡烛,点燃火苗,跃动的光芒令秦昭序心脏狂跳。 温宁安将蛋糕移到秦昭序面前,垂眸看表,北京时间11点57分。 “秦总,生日快乐,抓紧时间许愿!” 秦昭序的哥哥和妹妹,死于他生日那天,从十八岁开始,他已经有十年没过生日。 “盯着我干什么,再不许愿生日要过了。”温宁安胆大包天捧住秦昭序的脸颊,挪向蛋糕。 秦昭序没有闭眼,也没有双手合十,他似乎忘记了许愿的步骤。 温宁安匆匆起身,拿了她的大提琴。琴腿支在两腿间,琴颈靠在颈部左方,抬臂运弓,舒缓沉厚的《生日快乐》歌缓缓响起。她早有准备,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挂钟分针走过数字十二,悠扬的大提琴仍未停歇,秦昭序吹灭蜡烛,猛地到温宁安身边。 琴弦震出颤音,音乐戛然而止。 秦昭序单手握大提琴,摆靠墙壁,另只手控住温宁安后脑勺,与她辗转接吻。 他俯着腰,上半身覆拢温宁安,又凶又急,仍觉不够。手沿下颌线向前,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含咬被亲到嫣红的嘴唇。 好半晌,终于分开,秦昭序哑着嗓子问:“为什么突然想到给我过生日?” “没为什么呀,就是想陪你过一次生日。”温宁安状似自然,尽力不让他察觉,她正在进行一场漫长的告别,“别人都有,我们秦总也要有。” 秦昭序直起身体,轻挑地按揉她锁骨,问:“孟青霄和你说了什么?” 果然瞒不过他。 温宁安如实相告,“说了十年前,你哥哥和妹妹出车祸的事情。” - 十年前,秦昭序十八岁,获得两岸三地u18网球男单冠军,他和李裴颂等一群队友通宵庆祝。 当晚明市大雨瓢泼,秦昭律带孟青霄观看完弟弟的比赛,驱车送女友回家。 小区楼下,商务车雨刷来来回回打摆,秦昭律不敢置信,孟青霄竟然提分手。 他失了沉稳,挽留女友,“青霄,家里的问题,我会解决,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秦昭律,再纠缠下去,我的事业全被你家毁完了。”孟青霄去意已决,“我打算接受奥斯陆那家剧团的面试邀请,签证已经办好,下周的飞机。” 秦昭律和孟青霄交往了很长时间,她决定的事,其他人很难令其改变,纵然再多不舍,性格中根深蒂固的绅士礼仪占上风,他放孟青霄离开。 秦昭序一星期后才得知消息。大晚上接到哥哥电话,闻言不知如何规劝,他按照自己的逻辑解决:“哥,你喜欢孟青霄吗?” “喜欢。”秦昭律停顿片刻,“很喜欢。” 相对于哥哥的循规蹈矩,秦昭序就是无法无天的主,他随心所欲惯了,听出哥哥的不舍,直言:“喜欢就去追,你管爷爷和妈妈怎么说呢,大不了别在西港干了,以后来陪我去打比赛,我给你发工资!” 秦昭律笑了下,望向窗外。他毕业就住老宅,夜里的花园幽黑沉静,毫无生气。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