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切苹果,伊布突然扑过来想咬那把刀,哎哟喂好吓人。” 温宁安心下一紧。 “伊布现在坐在厨房,不肯挪动,谁靠近他就张嘴要咬。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不是生病,我们不敢碰它。” 杨成澜身边好像还有其他人,有个人说:“说不定狗有神经病,叫保安打一针弄走吧。” “成澜奶奶,你们别给它打针,关好厨房门,我马上回来!” 温宁安顾不得与秦昭序打招呼,转头朝房间方向跑,去拿行李。被秦昭序三两步追上,拽住她手腕,“杨老师那边有事?坐我车吧,我一起去看看。” 这个点,叫车确实困难。 “好,你稍等我。” 正厅仍在狂欢,温宁安没进去与陈宥开告别,只微信留一条言。 助理掐点到达,与预估时间分毫不差。 秦昭序的助理姓张,叫张清华,大学毕业后就在西港,至今二十余年。他看着秦昭序长大,目睹秦总为温宁安拉开后排车门,不免有些惊讶。 夜晚进市区的方向,人车稀少,张清华没松过油门,一路高速行驶。 可人吧,一旦着急,时间就成“相对静止”,路边窗景飞掠成线条光斑,温宁安仍嫌不够,半分钟看五六次表。 落在秦昭序眼里,他直起身,敲一敲驾驶位椅背:“张叔,再开快点。” 越野后排空间大,温宁安侧目,就见秦昭序深邃分明的五官轮廓,以及习惯在高位下指令的理所当然的表情。 秦昭序这会儿酒劲上脑厉害,又无法抽烟缓解,不舒服地蹙起眉头。注意到温宁安的目光,他也回望她。 对视十来秒。 那种难以形容的男性压迫感过于强烈,温宁安神经末梢如过电流,噼里啪啦炸开火花,率先先败下阵。 一场静默的没有硝烟的争锋。 秦昭序嘴角上翘,不太克制地发出带气音的笑声,讲后排空间搅出深静暗涌。他眉心终于舒展,骤然松弛往后靠,像是在进行胜利者宣言。 车辆驶入长喜街道159弄,此时接近凌晨一点,空气泛潮,12号楼杨成澜的房间灯火通明。 几个保安准备好长管麻醉剂行动,被杨成澜拦住,说再等等。物业半夜被叫醒,困得要命,“杨老师,畜牲不懂事,你非得等它主人干嘛?扎一针送去看看有没有病,这样最保险。” 杨成澜反驳道:“……它其实没咬人。” 温宁安推门而入,“成澜奶奶,伊布在哪里?” 杨成澜指了指闭合的厨房玻璃推门,“它在里面。” 老破小租客多,许多房东不管事,一年到头物业费收不到几毛钱,还得天天管这些破事。 半夜被叫出来的物业工作人员本就烦,眼见狗主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就想好好“教育”两句。 “我说你们这些租客,养狗就养狗,别把那些有病的带进街道,明天必须交出狗的体检报告,否则它不能住。” 杨成澜脸一沉,“房子是我租给她的。” “哎,杨老师,我不是说您啊,”物业陪个笑脸,“这不是为了大家伙的安全找想吗。” 物业还想说温宁安两句,门口站的两个人男人,忽然止声。 秦昭序和张清华一前一后进来,秦昭序在物业的脸上停留几秒,转头与杨成澜打招呼。 物业蓦地有点心虚。 温宁安根本没听进旁人说什么,她靠近厨房,手指慢慢搭在透明推门。 伊布状态不好,它爪子按住水果刀,身体在见到温宁安的瞬间,更为剧烈地颤抖,嗓子扯出一声声凄厉嘶哑的嚎叫。 温宁安拉开玻璃门,闪身进入厨房,又将厨房门关闭。 “伊布......” 熟悉至极的声音,萨摩耶受到安抚,收起带进攻性的姿势。 “伊布,我们很安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温宁安半蹲下来,朝它张开双臂,“过来我身边。” 伊布低头推一下水果刀,犹犹豫豫抬起爪子,然后两步飞奔,扑到温宁安身上。 物业大惊,“诶,小姑娘胆子忒大,畜牲就是畜牲,急起来会咬人的。” 话音刚落,厨房门打开,温宁安抱住发抖的萨摩耶,“伊布可能应激了,我带它去医院。” 张清华不动声色地征询秦昭序,等他点头,便对温宁安说:“坐秦总的车吧。” 市区胜在生活设施完善,五公里外的宠物医院,二十四小时营业。伊布始终抱住温宁安不肯松爪,抖得没有先前厉害,像朵蔫掉的太阳花。 宠物医院门口没有停车位,张清华靠边放她下来。 温宁安抱着狗,不方便开车门,秦昭序探身,手臂轻轻拨动推开。收回去时,温宁安闻到他衣袖沾染的烟酒味。 不浓烈,隐隐淡淡,不叫她讨厌。 “带它去看病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