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的不符,以至于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孩子。 好丑。 他想道。 而且脑壳为什么是尖的? 晏辞张了张口,想夸几句但实在不知该夸什么,于是他索性闭了嘴,抬起头看向屏风后面,急切道: “夫人呢,夫人怎么样了?” 不等稳婆回答,他已经绕过屏风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床边,床上原本挂着的帷帐此时已经被向两侧拉开,顾笙一身雪白的亵衣,头发松松散在身后,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带着一丝水汽,鬓角漆黑的发丝贴在额角上。 他神色略有倦态,但是嘴角微扬,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看着另外一个躺在他身边的小襁褓。 晏辞低头看到襁褓里裹着一个跟刚才那个一样的小孩子,也是黑红色的皮肤,脸上皱的像泡过水的纸,橄榄一样的脑壳,正张着嘴哇哇直哭。 顾笙脸上满是爱怜。 他见到来到床边的晏辞,半支起身子拉起他的手:“夫君,快来看看孩子!” 晏辞被他拉着坐到床边。 顾笙一脸宠爱地看着孩子,晏辞却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顾笙因为孕期的时候吃的很好,心情也很好,所以此时除了有些疲惫,身体都很健康,府医说只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再多吃点有营养的,休息三天就没事了。 两人的双手交握,晏辞心里五味杂陈,喉结滚动着却迟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眼底微湿,微垂下眼。 方才那稳婆非常有眼力地将另外那个不哭不闹的递到晏辞手上,接着便退了出去。 屋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和两个婴儿。 因为之前有抱小予安的经验,晏辞这回驾轻就熟。 他看着怀里安睡的小婴孩,又看了看一旁哇哇大哭的另外一个,轻声问道:“哪个是老大?” 顾笙眼睛弯弯,他有些脱力地靠在软垫上,伸手将旁边哭声嘹亮的孩子抱了起来,示意晏辞:“这个哭的厉害的是先出来的,是个男孩子。” 晏辞明白了,所以他怀里这个安静的崽是个小哥儿。 他垂头看着小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心莫名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他仔细看着孩子半晌:“......这孩子,脑袋为什么是尖的......?” 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顾笙笑道:“我方才问过稳婆了,人家说小孩子生下来都是这样,以后长一长就好了,你看咱们予安,刚出生不也是这个样子,现在变得多漂亮。” 那倒也是,毕竟现在小予安被抱着上街随便走一圈,都能收获十几个姑娘的香吻。 晏辞原本还有些嫌弃孩子生的丑,听了顾笙的话才渐渐放下心来,他仔细看着怀里的崽,丑乎乎的,倒也挺可爱的...... “夫君。” 顾笙眼睛晶亮期待地看向他:“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晏辞笑道:“我正要问问你,想给他们起什么名字。” 顾笙摇了摇头:“夫君你读过的书多,还是你来吧。” 他笑道:“你起得名字我都赞同。” 晏辞将目光投向窗外。 方才他在外面等着的时候,恰巧夜风拂过庭院卷起梅树梢头的梅瓣,洁白的花瓣与天上的霜雪一同飘落地面。雪后初霁,头上半遮半掩的云层渐渐散去时,一轮悬挂在夜空的明月若隐若现。 正是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疏。 晏辞开口:“就叫梅初和月疏吧。” “晏梅初,晏月疏......”顾笙轻轻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