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显被打扰了兴致。 他回头看了晏辞一眼:“大外甥,你还好吧?” 晏辞想起刚才的场景,虽然有些不适,但还是摇了摇头,低声道:“那哥儿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秦子观和叶簇一起看过来。 晏辞抿着唇:“他是被他们扔下去的。” 对面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叶簇浑身一个激灵骂了句脏话,秦子观则凝着眉,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大外甥。” 他指了指门边的璇玑,又看了看晏辞:“去把衣服换了。” 璇玑闻言立刻上前:“跟我来。” 晏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被他拉着到了旁边一间小室。 那间小室就在厢房里,是单独开辟出来的隔间,不算多大,但是里面香氛喷人。其间放置着浴桶,香胰,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衣柜,柜子里挂着崭新的衣袍。 有两个龟奴刚刚挑了热水上来,另有一个哥儿正在试着水温,见晏辞进来,便上前想帮他脱衣服。 晏辞看着着齐全的设备,一时没明白这花楼怎么还有泡澡的地方。 但他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些事物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显然是给来这里的客人事后用的。 璇玑知道他的习惯,便让那哥儿出去,自己在旁边侯着。 晏辞伸手去解衣带,然而刚刚摸到衣带,指尖便触到一片湿润的感觉。 他抬起手,接着烛光,惊讶地发现指腹上的一抹红色。 他面色一变。 直到此刻,他这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甚至身前几处,都被溅上了暗红色交错白黄色的不明液体。 晏辞紧抿着唇,他不想细想那些液体是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匆匆脱了衣服。 璇玑则拿着一块布迅速地把那些衣服抱住,然后拿出去烧掉。 …… 杨抒狠狠摔上门。 他指节发白,几乎把手里的扇子攥断。 “秦子观…”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不一会儿,芳华楼的老鸨,一个上了年纪但姿容犹在的哥儿,带着一个十几岁的,长相漂亮的哥儿过来给他赔罪。 那老鸨显然是见惯这楼里这种事情的。 来这楼里的客人,哪一个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客人之间发生冲突若是自行解决了最好,若是两方皆不让步,就把“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多送几个哥儿给他们玩就好了。 哥儿是这个世上最低等的存在,他们不如男人,也不如女人,生了哥儿的穷苦人家将刚出生的哥儿卖掉,是很寻常的事。 而这些被卖进楼里的哥儿都是爹娘不要的,要不就是从人牙子手里买的,除了买他们的人因为在意银子而在意他们,否则这世上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只要不坏了芳华楼的招牌,就算中途被客人玩死几个也没事,只要息事宁人就好。 杨抒在那老鸨满脸堆笑的劝解声中,心头的怒气才算缓和了些。 等到那老鸨笑着带上门出去,那个跟他一起来的哥儿则被留在屋里,温顺地跪在地上。 那老鸨显然用了心了,挑的这个哥儿面容清秀,虽然年纪稚嫩,但是已经能看出来日后标志的样子。 他听从老鸨的吩咐,安静地垂眸跪在地上,完全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杨抒眯着眼打量着他,这才慢慢踱到他身边,伸手钳住他的下巴,硬生生把他的下巴抬起来,细细打量了一阵。 那哥儿看见他眼睛里残忍的神色,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牙齿都在打颤,几乎不敢正视他。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粗鲁地拖上床。 随着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哥儿浑身抗拒地紧绷,拼命摇头,眼泪滑落,嘴里不住哀求着。 杨抒熟练地抡圆了胳膊,伸手照着他的脸狠狠抽了两巴掌,随即拉开他的双腿。 痛苦地呻/吟声在房间里响起。 …… 杨抒推开门时,薛檀正靠在椅子上,黑色的瞳孔看着下面花台上弹琴的哥儿。 他面上看不出一丝不悦,似乎丝毫没有受刚才事情的影响,和面色一样苍白的手指随着琴音,轻轻敲着椅子扶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