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吗,可是奴家不喜欢这个~” 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墨蓝色长袍的身影就站在摊子的后面,怀里紧紧抱着两幅卷起来的画轴,看着有点儿拘谨。 晏辞眉头一挑。 只见卓少游面上红的像猴屁股,紧紧抱着他那几副字画,犹豫着伸手指着其中一副,低声说了什么,不过手刚伸出去,就被大胆的姑娘扯了袖子: “奴家也不喜欢这个。喜欢哪个?哪个都不喜欢,小书生,你亲手给奴家画一副好不好?” 卓少游被姑娘抓着袖子,活像个被人调戏的大姑娘。 他紧张地一边慌乱摇头,一边往后躲,脸上越来越红,结结巴巴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小生,小生惭愧,小生不会画仕女图...” “不会画也没关系,奴家就站在这儿,你现场给奴家画一副——” “打扰一下。” 那姑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声音打断了。 几个姑娘回头一看,见是个穿着气质打扮都不凡的年轻男子,指节分明的手拿起一副字,展开看了看:“这幅字怎么卖?” 卓少游惊讶地抬起头。 一见来人,便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忙把自己的袖子从姑娘手里抽出来,激动地过去: “晏兄,晏兄你怎么在这儿?!” 那几个姑娘见他们认识,侧目打量了这后来的男人一番,互相窃窃私语几句,笑着挽着臂离开: “小书生,下次见面,记得一定要给奴家作画。” 等那几个大胆的姑娘离开,卓少游还心有余悸地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你怎么还被姑娘给调戏了?” 卓少游额角的汗都冒出来了,结巴道:“小生没有,是那几位姑娘问小生会不会画仕女图,小生并不擅长作画,所以不敢堂皇答应。” 还画仕女图,明明就是被姑娘调戏了。 晏辞转了话题:“你怎么在这儿卖上字画了?你不是应该去贡院准备院试吗?” 现在城里来赶考的读书人哪个不是头悬梁锥刺股,生怕少背一篇帖经和注疏,他怎么还在这卖上字了。 “是不是偷懒了?” 卓少游闻言大惊失色:“晏兄怎可这样想我?!” “行了,不逗你了。先前不是借了你几两银子,这才几天就都花光了?” 卓少游闻言摇头叹气:“晏兄误会了,小生并非是贪图享乐,随意挥霍之人。” 他于是与晏辞说了这几日的遭遇,他初到胥州城,便第一时间到贡院附近联系住房。 这贡院附近会有专门的院落给远道而来的考生,费用比较便宜,所以他一到,就被告知已经没有空的厢房了。 他自然是不好意思去找晏辞求助,于是就去了城西北角的一处寺庙借宿。 这寺庙后面是有些空的厢房间,不少囊中羞涩的考生会在这里花几文钱给寺里的僧人借住。 不过唯一的坏处就是到了夜里没人帮你守着财物。 卓少游到了寺庙,刚把东西放下,隔壁就有一个赶路的汉子来与他寒暄,还邀请他去自己房间吃酒。 他太过热情,卓少游不好拒绝,两人一直畅谈到半夜。 卓少游回忆着: “唉,晏兄,我还以为又遇到了和你一样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