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随便挪动的好。”他看着晏昌道。 “我爹身子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因为这些天喝的药里掺了毒素,一时之间还在昏迷,等过段时间毒素排出身体,人应该就会醒来了。” 因为陈昂的请求,于是在衙门抓捕晏方的这段时间里在晏府住了几日,郎中开的每一方药,晏辞都亲自经过手。 陈昂看着他对晏老爷的身体很上心,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恭敬。 顾笙却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他以往在家时一直是个安静的人,但是这几日每天吃了早膳便往外走。 晏辞伸手拦住他:“回去?” “我得先回去,猪还没有喂。” 顾笙那两头小猪都是按时喂着的,这已经成了顾笙每天的习惯,一旦忘记喂了,或是喂的晚了,那两头小猪就要哼哼唧唧不说,顾笙也会心神不安。 晏辞打趣他:“你还真的把猪当孩子来养。” “没有。”顾笙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如果是孩子我会更尽心尽力。” “...” 顾笙没再多与他说话,坐上外面备着的车就离开了。 他走后晏辞看着车远去的方向,那边陈昂上前:“大公子,书房已经整理好了。” 晏辞回过头,这晏府的书房一向只有晏老爷才可以进的,如今他身为没被家谱除名的嫡长子自然有资格进书房。 晏府的书房在正厅的东侧,不同于晏辞在乡下那由香房改造的书房,面前这间房子规模不算大。 晏辞推门而进,不仅挑了挑眉。 正前方置着一张长桌,后面的格架上安放着各色花樽瓷瓶,一旁质感厚实的书柜带着隔层抽屉,上面分门别类摆放着各式藏书,空着的书格处还放着卷起来摆放的书画。 墙壁空出的地方挂着云霞山水图,挂画之下靠着墙放着一张矮脚榻床,床边还放着一只滚脚凳。一旁的小几上放着一个鎏金三脚鼎炉,正不疾不徐散着烟气。 晏辞微微闻了闻,入鼻是木头的清香,清香中又夹杂着一丝清苦,他忍不住问道:“这是省读香?” 陈昂回道:“正是,这是老爷平时经常用的香,里面加了菖蒲当归和梓脑,和杏仁桃仁一起研粉用酒调和,平时若是产生倦意,用此香立时神清气爽。” 这香味不如加了沉檀后的浓郁,胜在丝丝清冽,甚至不需要搭配最为性凉的龙脑,香味依旧清冽提神。 尤其当读书易倦的时候,点上此香,有提神醒脑之效,最适合用于书房。 晏辞不再多问,直接坐到那张长桌之后,随意一瞥,只见其上布着砚台水注,笔格笔洗,左侧一块铜石镇纸,无一不古朴大气。 他不由在心里感叹:这才叫书房啊。 他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摊开的账簿,上面的数字写着的是晏家店铺近日的收支。 晏辞随意看了几眼,似乎这些天的收益不太好。 “最近家里的生意一直都是二公子在打理,在下不敢多问。”陈昂开口道,“若非二公子和夫人突然驱车离府,又有官府的人上门来,府里没人知道二公子能牵扯上命案。” 他有点儿犹豫地看着晏辞的手:“大公子,你这手是不是也和二公子又有关...” 晏辞用手撑着下巴,本来余荟儿的死他一时之间只想着自保,直到查述文把他带到衙门谈话,他才意识到他那位弟弟杀了人还嫁祸给他。 晏辞垂着眼看着纸上的字:“以前我与他有嫌隙,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想要我的命。” 陈昂听了他这听不出语气的话,一时惊诧,晏辞就将这几个月的事与他讲了,陈昂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到最后脸色都跟着阴沉起来。 “大公子,没想到你这几个月竟然...”他摇了摇头,“发生这么多事,你怎么不与老爷说啊。”虽然老爷将公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