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如是这时却已穿过人群,走至那人面前,“晟王殿下圣安,不知王爷驾临此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见谅。”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谢景行心中一跳,看着那个正托起郎如是的双臂,阻止郎如是行跪拜大礼的男子,原来他便是晟王。 此时其他人也欲行礼,晟王却哈哈一笑,“众位不必多礼,是本王无端做了这恶客,你们不怪罪便好。” 郎如是顺着晟王的力道站起身,“哪里,哪里,王爷光临此地,不止令此地蓬荜生辉,更是举人会的荣幸。” 一时身周一片附和之声响起,谢景行站在大窗旁,没凑上去,看出晟王面上谦和,可眼中却分明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自得与不耐。 谢景行垂下眼,要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却又偏偏自诩身份,这样的人从前世到今生,他见过的都不少。 他面不改色,可孟冠白和萧南寻却是脸色巨变。 萧南寻是紧咬着牙,脸上瞬间沉了下来。 孟冠白却是担心地往谢景行这边看了两眼,他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的,看着什么也不上心的模样,可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却是分得清的。 自来京城后,他曾与不少人相交,也有人知他与谢景行乃是好友,不少人都曾旁敲侧击过有关谢景行之事,平常事他都不隐瞒,却并没将屿哥儿和谢景行之事说与他人听,若是其他人问得深了,他便三言两语岔开话题。 太后和何怀仁会与长公主打擂台,为的不就是想让晟王登上那至尊之位吗?只要长公主败下阵来,最后获利定少不了晟王一份。 就算是他,也知晟王的来意绝不简单。 又何止是孟冠白,他身旁的寇准规几人,脸上俱都笼上了一层忧色。 前面郎如是和晟王还在闲谈,晟王道:“本王恍似记得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郎如是点点头,“小民跟随叔父赴宴时,确有幸与晟王殿下见过一面。” 晟王眼中恰当地闪过一丝疑虑,“你之叔父乃是?” “叔父乃是太常寺卿时式开。” “是时大人啊。”身往脸上浮上一抹恍然,待郎如是的态度更是亲和。 两人一说一合间,走近了谢景行,路过他时,晟王停下脚步,看向谢景行,“能做出方才那等惊才绝艳之作,定也不是等闲之辈吧?” 谢景行拱手一揖,“区区不才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举人,当不起惊才绝艳一词,晟王殿下谬赞,在座诸位俱是学富才高之士,若论作诗,定也不落人后。” 这话一出,在场听闻之人全都眼开眉展,对谢景行感官更好,才高又谦逊,可交。 “足下未免太过谦虚。”晟王脸露夸赞,很是自然地伸手过来,携着谢景行手臂往前走,“还不知足下高姓大名?” 谢景行心中一哂,他可不信晟王不知他是谁,面上却淡淡,“草民谢景行。” 晟王当即顿住脚步,脸露惊讶,上下看谢景行,道:“原来你便是制作出红衣大炮的谢景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紧接着一扫面上惊讶,很是高兴地拍了拍谢景行的肩,“你可不知你弄出的红衣大炮在金匾城战役中发挥了何等关键的作用,因为红衣大炮,前些时日金匾城将士们与西戎军一战,可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 这话瞬间勾起了在常诸人的好奇心,他们虽是文人,可也关心国事,而大炎朝当今最受天下百姓关注的,可不正是正受到西戎军攻击的金匾城吗? 就连孟冠白、寇准规几人也上了心,盯着晟王,静待后续之言。 这时晟王却没再多说,而是一左一右携着谢景行和郎如是,坐在了上手桌旁。 郎如是伸手为晟王倒了一杯茶,“此茶乃是寺中僧人存下的初雪煮出的,茶叶是草民从徽江省带来的太平猴魁,还望晟王殿下莫嫌粗陋。” 晟王端起茶杯,道:“太平猴魁可是前朝贡品,只是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