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护卫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屿哥儿,看屿哥儿也一脸莫名,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这红衣大炮还与小公子有些关系。” 屿哥儿一怔,“与我有关?” 徐护卫笑道:“这红衣大炮可是谢景行弄出的图纸,然后与公布工匠们辛苦了大半月才弄出来的。” “谢哥哥?”屿哥儿惊讶又急切地重复,他来到金匾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谢景行的消息。 徐护卫点点头。 得到了肯定,屿哥儿转头看着红衣大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很是珍惜地抬手摸了摸,这是谢哥哥做出来的。 看屿哥儿这模样,全通海等人哪里不知道徐护卫口中的谢景行与屿哥儿有旧,不过他们却顾不得探究两人关系,尤其是徐参将,看着车队的眼神无比灼热,恨不得立即就将东西运到军营。 全通海搓着手,一个接近七尺的大汉,膀大腰圆的,硬是做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走到屿哥儿面前,满脸堆笑道:“小公子,既然是为兵士们准备的军备,不如现在就运去军营吧?” 徐参将也跟在他身后,满眼期待地看着屿哥儿,等着他的安排。 屿哥儿当然不会不同意。 徐长江和全通海都快乐疯了,立即招呼手下的人,帮着天下商行将东西运到兵营。 祝世维刚才就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也走了出来,此时也连忙上去帮忙,他原来虽是翰林官,不通俗物,可到底比这帮子心大的武将心细,有他帮忙,全通海和徐参将也能轻松些,屿哥儿也不用事事不放心。 屿哥儿此时也管不上他们如何处理天下商行带来的东西,手里拿着时康安掏出来的一封信,迫不及待回到院子,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从里面掏出了薄薄的一张纸。 “保护好自己,不许受伤,我在京城等你。” 短短两行字映入眼帘,不足二十字,可屿哥儿却是久久移不开视线,伸出手,挨了挨信纸上的字迹,心尖酸溜溜的,又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良久,屿哥儿嘴唇动了动,“谢哥哥真是的,怎么就不多写些。”话音几不可闻,信纸拿在手中,久久都不愿放下。 绯月和紫云一直跟着他,看着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动作,一个手中捧着干净的棉布,药瓶则被另一人拿在手上,两人低头看了看手头的东西,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紫云走上前,试探道:“小公子,要不你抬抬头,我们先帮你将药换了。” 屿哥儿这才想起还有换药一事,刚想起时,他脸上还是不甚在乎的表情,可眼睛落在信纸上的“不许受伤”四个字上,漫不经心瞬间不在,连忙将信纸放在桌上,“换,现在就换药。” 转过身前,屿哥儿还将一旁搁着的书拿了一本过来,压在了信纸上,长桌就在窗户边,外面雪虽然早就停了,风却未歇,时不时刮过一阵,屿哥儿不放心地看了看,觉得信纸不会被吹走后才连忙走到了一旁的铜镜旁。 他还没有看过自己额头上的这道伤口呢,等紫云将他额头上的纱布取下,又用干净的棉布将原来涂的药给抹去,屿哥儿才第一次看见自己额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一副可怕模样。 铜镜将人照得很是清晰,连屿哥儿微微颤动的睫毛都纤毫毕现,约有成人食指长短的一道伤口,两侧皮肉微微向外翻开,露出略微发红的内里,许是因为乃是利刃受伤,伤口两边皮肤都带着一丝暗红,已在开始结痂了,伤口边缘却又带着一些湿润,显然是伤口中流出的黄水所致。 屿哥儿脸色有些发白,绯月连忙安慰道:“小公子先别看了,来我们先为你上好药,等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铜镜中的脸仍然精致,就算额头上一道伤口也仍不掩那张脸的夺目,屿哥儿没让绯月动作,而是将脸更凑近铜镜看了看,“嗯,就算有这道伤,我仍然还是好看的。”说完还自我肯定般点了点头,可很快他却又哭丧了脸。 仰起头,一脸急切对紫云道,“快,快上药,齐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