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上,哪由得了他们退缩,一人抓住一个就往前跑去,至于屿哥儿,他们才不担心,连房顶都敢爬,还怕爬树吗? 几人很快到了地方,真如时梦琪所说,紧挨着校场围墙长着一棵半大不小的榕树,榕树枝干粗壮,几乎终年都长着绿叶,前一年的墨绿树叶还未掉完,新长出来的翠绿就已经布满枝丫。 许是从没想过有人会大着胆子翻墙进去,毕竟里面是有着兵士的,虽然只有两个小队在里面值守,可贼人进去也是送羊入虎口,哪个贼人会这么想不开,这棵榕树的树冠已经长到了围墙之上,也没有兵士将其砍倒或移栽。 恰巧的是,榕树正有一横着的枝干就在围墙下不远,很是方便翻墙的人。 时梦琪和温嘉到了树下,看着榕树,俱是两眼放光,屿哥儿果然也跟来了,他看清榕树的长势后,心里也不禁想着:“这树怕不就是特意这样长成的,也太适合让人攀着翻墙了。” 这边几人正策划着翻墙,谢景行则是已经进了校场里面,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跟了一路,还有了计划准备悄悄躲过兵士的耳目翻进校场来。 他刚走近校场演武亭前的空地,就听到远处围着的一群人中轰然发出叫好声,还有人激动地大声喊:“又中了,还是靶心。” 谢景行心下了然,看来这些人是在射箭呢,就是不知是在射着玩,还是在互相比赛? 等他走近,他才见着人群虽聚在一处,可却分成了两派,一派他很是眼熟,都是通州府学的学子,不过却不只是孟冠白四人,看来是在他们出来时遇到了通州府学的其他学子,便一起叫过来了。 与之相对,另一边的人数也不少,他记得方才只有十数人,现在可都有近二十人了,而被围在中间现在正持弓射箭的居然是赵朝贵。 刚才被孟冠白叫来校场的外府学子中分明是没有赵朝贵的,现在正与他比试的则是萧南寻。 两人持弓站在人群前,神态各异,谢景行眼神投向对面的箭靶。 萧南寻对面的箭靶上插着有五只箭,每箭都在靶心边上一二环里,只有一只箭险险挨在了靶心的边缘。 谢景行并不意外,他们毕竟是文人,虽然有骑射课,可要论射箭,始终是及不上武人的,比之教授他们弓箭的教官们更是远远不及。 五箭中能有一箭几乎就要射中靶心已是不错了,像他习了多年,还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能将箭挨到靶心。 又将视线移到赵朝贵对面的箭靶上,看到那上面的情形,谢景行忍不住挑了挑眉,这般厉害,居然有四箭都在靶心,虽然没在正中心,可也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成绩,没想到赵朝贵还有这一手。 难怪通州府学学子的神色不太好看,萧南寻脸色也与往日不同。 与之相对的就是对面他府学子了,赵朝贵脸上满是得意,而其他人也像是终于比通州府学学子高了一头一般,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可不正是这样吗?这次来通州府的他府学子,哪一个来之前不是认为通州府学只是一处不起眼的官学,里面的学子就算再出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141章 可没想到,来了通州府学反倒是他们开了眼,笔记、辩论甚至被他们借阅过的《通州府学会艺集》的存在,都表明通州府学与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通州府学的学子不止文章写得绝伦逸群,连诗也是独出一时。 谢景行写的那一首《孤云》,只要是在通州府学的读书人都已背下来了,也都在心里比较过,自己是绝写不出这般好诗的。 更莫说在盛大家会讲时,通州府学学子更是表现的出乎他们意料,一场酣畅淋漓的辩论听得他们是张口结舌,久久回味在心。 尤其是清河府和明州府的学子们,他们往日的骄傲被击得支离破碎,分明他们是出自安平省文风最盛的州府,可来了通州府学,反倒像是他们才是那不知什么小地方出来的。 尤其是赵朝贵,文章比不过,诗比不过,连能尽情展示所学的辩论都未曾插上口,反倒是与他斗得旗鼓相称的韩回舟在方才辩论时阐述了自己的观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