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心只读圣贤书,有时外界传闻也要多注意,这般重要的事你们居然都不知道。” 说白了,孟冠白就是爱八卦,还要带着他们一起八卦。 孟冠白又将扇子展开,拿在身前摇了两下,这还是第一次其他人都不知晓,只能等着他告知的情况,他少不了要得瑟一番。 丘逸晨看不得他翘尾巴,他是不知,谢景行几人也不知,可他见萧南寻一点不好奇,分明是知道的,没有管孟冠白,转头看向萧南寻,“萧兄,你可也知?” 萧南寻点头,正欲说话,便被孟冠白立即阻拦,“哎,萧兄别说,我来。” “逸晨,你小子就是看不得我好。”孟冠白拿着手里的扇子伸过去,想要敲打丘逸晨,嘴里愤愤然。 谢景行张手拦住,任由丘逸晨躲去了他身后,不咸不淡地说:“那你就说,非要在那里卖弄。” 孟冠白看了谢景行一眼,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扇子, 也不知谢景行近日怎么回事,天天拉着他看书,就是在藏书楼里也不放松,他只要稍微分神片刻,就会被谢景行敲打。 分明他年纪比谢景行大了几岁,却反而被谢景行管住了,他又不敢辩驳谢景行,只能委委屈屈地跟着他们一同勤学。 不过,孟冠白已经习惯谢景行的态度,转瞬间眉目飞扬地道:“在天下商行发售期刊的第二日,京城的翰林修撰冯文州便写了一篇文章传出。” 孟冠白清咳一声,开始背诵:“夫言道天下以文为胜,以经取士,非以诗为豪,莫谈以利与诗……文有规格,非三言两语独以成篇,白话以粗鄙之语……” 仿佛生怕萧南寻抢了他这份差,孟冠白一口气将整篇文章全篇背诵完,才深喘口气,看向其他几人,“你们品品。” 谢景行不用品,这篇文章几乎是在指着天外居士的鼻子骂,言道他不配称之为文人,更不配被天下读书人尊崇。 将无用的废话剃掉,全篇文章的中心思想都是在说,大炎朝虽喜爱诗歌,可科举取士仍然是以文章为重,自然文章是重于诗歌的,且天外居士只是华夏诗歌的搬运工,诗还不是由他所写,甚至天外居士还利用不是他亲手所写诗篇行商贾之事。 被期刊印出来的不过只是两篇用白话文书写的新闻,更是粗鄙,居然有人将这等无才无德之人作为贤者大儒,他耻与这等无眼之人为伍。 整篇文章将天外居士批得一无是处,甚至担心天外居士将整个大炎朝读书风气毁于一旦,若是天下读书人将来全将诗歌放在首位,再不重视文章,将来文不成文,朝廷又如何取士? 唯恐全天下读书人被天外居士带偏赛道,忧国忧民之心全注于此篇文章之中。 天外居士包藏祸心,而他才是真正为全天下读书人考虑的人,这一番拉踩,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谢景行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倒是更加好奇另一件事,“一位翰林修撰写出来的文章能这么快就传遍整个大炎朝?” 若他没记错,翰林修撰只是从六品,就算是考中状元后才被授予翰林修撰一职,才学过人,这一篇文章造成的影响范围也太广。 这明显不是长公主一系,不然能如此旗帜鲜明地与长公主打擂?不论其他,天外居士分明是长公主一方,会如此针砭天外居士,绝不可能偶然。 在场所有人全朝他看过来,眼神奇异。 少倾,萧南寻摇头哂笑,“看来谢兄向学之心纯粹,全不将读书以外的杂事放在心上。” 这是在夸他,还是损他? 寇准规解明了他的疑惑,“只是翰林修撰的一篇文章确不至于如此,可这位冯翰林修撰乃是壬辰年会试第五,又由何大学士钦点的新科状元。” 殿试虽由皇帝主考,可在任的泰安帝属实懦弱,怎么敢反驳何大学士的安排,不知状元,新科进士的排名全是何大学士决定的。 “何大学士乃是当今太后之父,晟王外祖,大炎朝朝廷还在位的三朝元老之一,既是内阁次辅,还是本朝太师,说一句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谢景行被他嘴里一连串的名头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炎朝的官职同华夏的明朝,九品十八阶的官制体系,也设有内阁,虽然内阁首辅也不过是正五品,但是阁老却都兼任其他官职,这位何次辅兼任的太师可是正一品,由此可知,内阁阁老可以说是虽无宰相之名,却也手握实权。 萧南寻也道:“朝廷前两次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