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了,还需要再去买一批回来。 再有,以后要长期去镇上做买卖,总不能次次都去借牛车,也不可能每日硬凭双脚来回,这也太受罪了。 汤圆和醪糟甜汤都要现煮现卖,那就还需要两个大炉子。 事事都要钱,可家里又哪儿来这么多钱? 光自己想也想不出来,谢景行直接将这些悬而未决的问题一股脑说给了谢定安和周宁听。 “家里还有多少银子?”谢定安先问了周宁,家里银钱都是周宁管着,他只知道个大概。 周宁进屋抱了个陶罐出来,放在桌上,三人将里面的银碎和铜钱全部清点了一遍,只剩二十一两三百七十六文,这里还包括了谢定安最后一次上山采药卖的钱,药材是周广德去镇上帮着卖的。 大炎朝银子和铜钱的兑换比例稳定,一千文铜钱兑换一两银子,一头耕牛的价格约为十二、三两。 买了牛,还得配上一个木板车,差不多也要四百来个铜板。 普通的小火炉只要四十文,像街上卖面条摊位用的那种大火炉,外皮是用铁做的,得九十文一个。 也有那种黄泥烧出的火炉,可做生意得长期烧着,这种没铁皮火炉经用。 光是将这些置办齐全,就得花十三、四两,还没算上做汤圆的材料、小桌和凳子等零零杂杂的。 谢定安将价格一一说出来,他常去县城和镇上,对行情更了解。 若是将这些全买回来,家里就只剩下几两银子,要是能赚到钱还成,如果亏了,到时候周宁和双胞胎养身体的钱怎么办? 三人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谢景行做下了决定,“买。” 他从桌上的银钱中,划了十四两银子出来,“先不说汤圆和甜汤能不能赚钱,就算只卖醪糟,每日也有收入,不用担心以后没钱。” 将剩下的放回陶罐,谢景行继续说道:“从周家村到宁和镇差不多有四十里路,要是走路去,就算是阿父,也需要两个时辰,更何况还要带那么多东西,用的时间更长,无论如何都需要买一头牲畜代步,家里有地,买牛是最合算的,农忙时也用得上。大头都花了,也就别在乎其他小钱了。” 谢定安和周宁点头,是这个道理。 谢景行看两人都赞成,又说:“都说‘会花钱的人才会挣钱’,现在我们花这么多钱出去,说明以后能往回收更多。” 谢定安和周宁失笑,这话定是谢景行从那神仙国度听到的,大炎朝可没这说法。 许是又过了一日,谢定安感觉已经好了许多,再不愿待在家中,只看着谢景行来回忙活。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谢定安和谢景行两人赶早去了宁和镇。 宁和镇离城门不远处有一条巷子,专门卖各种大型牲畜,巷子不大,谢景行刚走进去,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直冲进他鼻腔,熏地他不自觉皱起眉。 多是牛、驴和骡子,看又有人进来,不少卖家都看向他们。 谢定安不笑时,冷厉的外表很能唬住人,不少人都被他这副模样吓着,望而却步,只远远看着,没敢过来攀拉两人。 也算是为他俩省了些麻烦,没看那边一个也想买牲畜的中年汉子,正被好几个卖家扯来扯去,都想做成他的买卖。 谢定安目标明确,径直走向卖牛的贩子。 买回去就得干活,小牛犊子肯定不行,谢定安在剩下的三头壮年牛里挑了挑,选了一头体格好,看着脾气温顺的公牛,母牛一般不会牵出来卖,都会留在家里,配种后卖小牛。 牛贩子看谢定安不像是来买牛,倒像是来找茬的模样,没敢喊高价,谢定安只用了十二两加三百文就将牛买下。 谢景行一刻也不愿在里面多待,等谢定安付完钱,牵着牛就出了巷子。 木板车得去木器行买,有现成的,花钱买了套上就行,也没费多长时间,此行最大的目标就完成了。 又选了几套桌椅,买的东西多,也好还价,付完钱后绑在了木板车上。 牛被谢定安牵在手里,听话地跟在身边,不时打出一个响鼻。 谢景行伸出手摸了摸牛头,他家这就有车了,要是在现代,这辆牛车不说是辆奔驰,也勉强算得上是一台大众。 往西边再行过两个路口,就到了天下商行所在的长街,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