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想邀请陈佳弥同行,但想想又觉得还不到时候,于是作罢。 “噢……”陈佳弥说,“这个时候瑞士应该很冷吧?” “其实还好,都在零度以上。”蒋柏图顿了顿问,“may,你去过瑞士吗?” “没有。” “以后我带你去。” “好啊。” 陈佳弥应得很爽快,但其实并没有把蒋柏图这话当真,她笑嘻嘻地推开车门,又回头说:“我走啦。” 在这分别的最后时刻,蒋柏图迅速靠过来,手托着她的脸,亲一口,随后恋恋不舍地交代她:“有什么事,要给我打电话。” 陈佳弥找茬一样,笑问:“没事就不能打吗?” “能打,”蒋柏图轻笑一声,捏一捏她脸颊说,“想打就打。” 陈佳弥应了一声嗯,下了车,就这么分别了。 第二天一早,她跟父母和弟弟一起加入返乡大军,她姐一家没来,今年去婆家过年。 高速公路堵车堵得厉害,陈佳弥坐在后座上,百无聊赖看着车窗外,陈佳维坐在她身边玩手游,郑芳如坐副驾驶座,晕车晕得没精打采,将车窗玻璃降下半截,头靠歪歪地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阿如,要不要擦点风油精?”陈志彬找出风油精,拧开盖递到郑芳如跟前,“来,擦一点。” 郑芳如缓慢地睁开眼,沉默地拿过来倒两滴在食指上,送到鼻子边吸,又擦了擦太阳穴。 陈佳弥注视着她的父母,好像是这一刻才意识到,其实父母之间的感情是很好的,他们这辈子似乎都没吵过架,反正她没见爸爸对妈妈大声说话,反倒是妈妈的脾气要大一些。 但客观地讲,郑芳如其实也是个好人,只是单单对陈佳弥,有着某种让陈佳弥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而那种复杂的情绪,在这个春节期间,陈佳弥终于知道了真相。 到老家与阿公阿嫲一起过年,一切都平平无奇。 直到大年初四那天早上,阿嫲在厕所里不小心跌了一跤,跌得相当严重,人当场昏迷,送到县城的医院,检查出来说是骨盆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即做手术。 阿公始终表现得很坚强,直到阿嫲打了麻醉被推进手术室,阿公忽然就老泪纵横起来,跟两个儿子说:“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到时你们别拦我,让我跟她一起去。” 陈志彬安慰说没那么严重,手术后养一养就能好的,陈佳弥的大伯拍拍老人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郑芳如站着,神色平淡地看着手术室的门,不言不语。 陈佳弥靠着墙站,低垂着眼,眼睛湿漉漉的,她似乎开口无法安慰阿公,因为她自己也极需要人来安慰。自小到大,阿公阿嫲是她的依靠,也是她最爱的人,现在阿嫲受伤,她也觉得很心痛。 好在做完手术不久,阿嫲醒过来,精神还算清楚。 大家都安心了,开始商量谁先留下来陪床,大家轮流陪护,陈佳弥自告奋勇说要留下来陪阿嫲,陈志彬点点头,让郑芳如也留下来陪同。 阿公在病床前跟阿嫲又说了几句话,大家生怕老人身体熬出问题,商量着将阿公带回家休息。 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病房里气味不好闻,郑芳如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秀气,转身提着保温瓶去打水。 陈佳弥坐到病床边,才想起今早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吃早餐,便温温柔柔地问阿嫲:“阿嫲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阿嬷平躺着,侧过头来看陈佳弥,脸上有种舒心又愧疚的情绪,隔了好一阵,终于说:“就买碗粿条吧。” “好,还要别的吗?” “不要,够了。” 陈佳弥帮阿嫲掖了掖被子,将皮包从腿上拎起来,背到右肩上,看见郑芳如打了水回来,她站起身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