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食盒,道:“她关在哪儿了?我去送罢。” 于嫂不确定这样做合不合适,犹豫道:“姑娘,如此不好罢?若是大人回来,我恐怕不好交代,哪儿能让姑娘做这样的事。” 周鸣玉笑道:“这没什么。我和那姑娘也是旧识,有这个空儿,找她说两句话也好。嫂子放心罢,若是大人问起来,我会和他说的。” 于嫂这才点点头,从灶台下头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周鸣玉,道:“就在后头放杂物的那个小间儿里锁着……” 她又犹豫地收回手,道:“不然还是我去罢?那里头都是些杂具,也没怎么收拾,又脏又乱的,不好叫姑娘去。” 周鸣玉笑了,将钥匙拿过来,道:“我岂是那样娇惯的人呢?那里头锁着的姑娘,比我娇贵多了,她能待,我怎么不能?嫂子放心罢,我送个饭,和她说两句话,就回来。” 她取了食盒,便往后头那个杂间去。 周鸣玉今日也在这院子里转了两回,对位置都清楚,这杂间狭小没有阳光,又落着把锁,实在也是很好找。 她一靠近,便立刻有人现身,同她拱手道:“姑娘。” 她看见了,明白这必然是杨简留下看管原之琼的人,便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又提起食盒,道:“我来送饭,顺便与她说两句话。” 那人要接手,道:“姑娘给我罢。” 周鸣玉没给,道:“我进去与她说几句话,等你们大人回来了,你如实告诉他就好。” 那人这才说好,叮嘱她一切小心,又回到暗处藏了起来。 周鸣玉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这杂间里没什么日照,有股子难免的霉味和潮湿味儿,还堆了不少闲置的杂物,所以落脚的地方不多。 原之琼被捆在最里头的一个边角,离大门和唯一的窗户都十分远。也不知他们上哪儿找的铁链子,把原之琼的手脚都锁在了角落一个大柱子下头,她虽能行动,却是半点不能逃跑的。 原之琼显然也是受了磋磨的,面色有些疲惫和狼狈,但看见周鸣玉,还是坐直了身子,用冷然的目光看向她。 周鸣玉阖上门,走过来坐到她对面,把食盒递给她,道:“吃饭罢。” 原之琼倔强道:“我为什么要吃你给我的东西?” 她不屑地晃了晃链子,道:“把我往这儿一拴,撂两口饭,喂狗呢?” 周鸣玉平淡道:“郡主,你都落杨简手里了,想也知道他要拿捏你,肯定不能饿死你的。难受是难受了点,好歹没有风餐露宿的,你先忍忍罢。” 原之琼嗤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他?” 周鸣玉道:“倒也犯不上谢,毕竟他也没怎么好好伺候着你。” 原之琼这回扯了扯唇角,没继续绷着了。她将食盒拉回来,掀开盖子,看里头饭食还算能过眼,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虽是坐在地上,吃饭的姿态倒还是不紧不慢的优雅。她吃了两口,忽然问道:“你当时,也受过这个罪吗?” 她们对视了一眼,没有明说,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个时候,也是夏天,又闷又热,应当也是这样的环境。 周鸣玉悠闲地抱着膝盖,道:“比这差远了。南下走的是水路,那个船舱又闷又热,顶板还特别低,只能弯着腰坐在里头。人又多,一个板子底下押几十个姑娘,吃喝拉撒都在里头,再讲究都没用,难闻死了。” 原之琼看她这自如的神色,一时没说话。 周鸣玉问道:“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可不觉得我的鞭子用的那么好,谁看一眼都能认出来。” 原之琼低头扒饭,嗤道:“呵,你那破洞百出的,真当自己藏的很好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