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赶紧趴回去,人跑不了。” 杨简方才因疼痛惊醒,手里下意识一握,空无一物。 他想起是自己的自私,才叫人贸然把周鸣玉找来。方才人来人往的,周鸣玉便进来了,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趁他熟睡被杨家人找去了。 他心里立时恐慌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伤,便掀开被子要下床去找。 此刻见到周鸣玉匆忙进来,整个人好好的,不见有什么事,杨简这才放下心来,后知后觉地因为她的避忌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杨简难得地生出些窘迫,匆忙将里衣的带子系好,缩回床上。 丹宁重新把被子扯开,给他盖好。 她好笑地看着杨简有些无措的表情,心里微微地有些失落,但随即又转过身,微笑着面对周鸣玉道:“姑娘陪他把药喝了罢。我偷个懒,出去看看仆从们。” 周鸣玉无法,去桌边端了药,慢腾腾地挪过来,坐在了脚踏上。 脚踏低矮,正方便她的手臂搭在床边,与他直视。 药是刚熬好的,温度很高,碗沿热得烫手。周鸣玉直接把药碗放在床边,拿着勺子撩着吹气,没好气地叫杨简道:“过来喝药。” 杨简此刻是衣衫从容了,慢慢支起上身转过来,同她贴得近了些,问道:“你什么时候和丹宁那么好了?” 周鸣玉道:“方才你睡着,我和她一起在外面骂你。” 姑娘家的友谊大抵来得都是如此莫名其妙又轻而易举,杨简大概了解。 他点点头,又问:“骂我什么了?” 周鸣玉白了他一眼,道:“背着你骂了什么,怎么能叫你知道?” 她吹凉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喝。” 杨简笑眯眯地喝了,但还是没忍住皱了皱脸,同她道:“好姑娘,这么一勺一勺喝,苦得要命。” 他有个和谢惜一样的地方,就是不爱喝苦药。 如果是平常,周鸣玉说不定会为了苦死他,自己受累些,故意一勺一勺喂给他。 但她今天没什么心情了。 她随口对着碗里吹了吹,递到他唇边:“喝!” 杨简有些遗憾,想着要不说两句软话,叫她继续喂自己,但又感觉到了碗边的热度,怕她烫着手,于是痛快伸手将碗接过,一口气喝完了。 周鸣玉见他喝完,便道:“你醒了就好,我先走了。” 杨简立刻变了神色,道:“不是说不走吗?” 周鸣玉反问道:“我何时说了不走?” 杨简没证据,只能嘴硬道:“你来的时候同我说的,我听见了。” 周鸣玉轻嗤一声,道:“你人都醒了,还拘着我做什么?一院子侍从在呢,少来骗我服侍你。” 杨简自然不会让她来伺候自己的,只是想与她多待一会儿。 他口中软道:“我都被打成这样了。” 周鸣玉便道:“那你倒是同我说说看,是为何被打的?” 杨简这下沉默了。 倒不是被杨宏打了丢人,只是说到这里,恐怕又要说到谢家埋骨之地被原之琼丧心病狂掘开的事。 周鸣玉微哂:“敢做不敢说?我可都知道了。” 杨简倏然抬眼望向她。 周鸣玉道:“我不做什么,就回一趟绣坊,很快就回来。” 杨简信她才有鬼。 但他并没有什么理由阻拦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