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琼的封赏也并不比寻常公主差很多,她究竟还想要什么? 周鸣玉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原之琼保持距离了。 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自己也没必要拿性命犯险,靠近这个野心磅礴的郡主。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确认自己心里的想法。 周鸣玉望向杨简,定了下心,想,要不要冒犯一下杨简,将自己的怀疑问个明白。 她觉得杨简应当不会太在意的。 “我可否问大人一个问题?” 杨简挑眉:“你说。” 周鸣玉沉声问:“那日大人在端王居所之外所杀之人,究竟是谁?” 杨简直接否决了她的问题,道:“这个不能问。” 周鸣玉不满地挺了挺背,道:“是大人说了可以问的。” 杨简看着她这副模样,轻笑道:“我只让你说,没答应你一定会回答罢?” 他的笑意落了些,道:“你不是给宋既明说什么也没看到吗?以后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就好。” 这句话其实就是回答了。 周鸣玉决定顺势确定继续:“那我再问大人一个问题?” 杨简依旧没把话说死:“你先问。” 周鸣玉干脆直言:“郡主要杀我,是否因为那日我有可能看见了那个人?” 杨简的目光落在周鸣玉平静的脸上,她似乎已经确定了这个想法,脸上也没什么惧意,只是想等他最后确认一句。 他没说话,最后也只是偏开头,淡淡带过:“不全是。” 但这句已然足够她确定了。 那天杨简杀的,必然是个今上与端王两方都知道的关键人物。不管是否还有别的理由,单就周鸣玉有可能看到此人这一点,便足以要她性命。 不是原之琼,也会有别人。 周鸣玉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大人。” “怎么谢?”杨简的语气突然松懈下来,懒洋洋的姿态有些像上京那些个走马观花的浪荡公子哥儿,“我顶着掉脑袋的风险,在背地里同你议论皇亲国戚,透露了这么多机密。你要怎么谢我?” 他开始逗弄起周鸣玉了。 周鸣玉立刻道:“大人休要胡说!你方才明明什么都没答!” “行,我没答。” 杨简轻飘飘地接过这个话口,又道:“那你向朝廷命官打听这些,该当何罪,心里清楚吗?” 他颇有趣味地看着周鸣玉,道:“我倒也可以考虑保你。你又拿什么来谢我呢?” 绕来绕去,绕不开要谢他了! 周鸣玉牙痒痒:怎么遇到这么个无赖! 她立刻侧首去看门外:“绣文这丫头,去拿个药方子怎么这么久。” 她扶着桌边站起来:“不如我去叫她一声——” 周鸣玉本来就是装模作样地转移话题,没想着真要劳动自己走过去,心里也盘算杨简大约不会计较她这些拙劣的小手段。 总之她在他面前的态度,真要计较起来,早就没完没了了。 杨简发笑,看穿了她的把戏,却还是慢悠悠站起身走过来,扶了她一把。 “去哪儿叫?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他一靠近,衣服上的熏香味道明显地扑进周鸣玉鼻中。 周鸣玉愣了愣,发现不是他惯用的松香味,没忍住往他身上瞧了瞧,这一瞧才发现了不对。 浅星蓝色的衣裳,宽袍大袖,精致非凡,腰带和衣摆袖口的刺绣,还出自她的手笔。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