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护卫皇帝及宫中其他贵人,此次出行,亦对皇室其他成员负责,包括端王一家。 原之琼坠马时周鸣玉在侧,宋既明的确需要例行问询。 但周鸣玉却在想,两次事件,她都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何须要他来亲自查问。 她房中干净整洁,没什么不妥,听到来人报上名号,便让绣文开门,自己扶着桌子站起来。 宋既明照旧是与之前一样,身边带了个副手,在一旁负责记录供述。 他进来看见周鸣玉扶着桌子站在那边,便道:“周姑娘有伤,便坐罢。” 周鸣玉瞧他一眼,颔首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周鸣玉扶着绣文坐在了宋既明对面,心里琢磨这人叫她坐下,难道是打算久谈? 上次他随口问了几句就离开,应当是因为杨简是受上命行事,所以他也被提前打过招呼。 而这次,他若是要久谈,就意味着今上不仅忌惮端王和杨家,甚至还有可能怀疑到了杨简那边。 宋既明直入主题,道:“在下奉命询问郡主坠马一事,周姑娘当日在场,还请说明情况。” 周鸣玉便将当日的情况大致说明:“……民女骑马去追郡主,一直快到悬崖边才足以够到郡主。当时情况紧急,民女便斗胆扑到郡主马上将她拽了下来。” 宋既明审视的目光看向周鸣玉,问:“是你将郡主拽下来的?” 周鸣玉道:“是。” 宋既明问:“郡主的马是御赐,以迅疾闻名,那样快的速度,你还敢扑上去?不怕人没救下来,自己倒摔掉一条命?” 周鸣玉垂眼,故作怯色,嗫嚅道:“当时那悬崖已近在眼前,总不能指望那马自己停下来。民女也是瞧着与郡主近,或可一试,才扑上去的。” 宋既明便问:“既然是你主动,为何郡主无事,你却坠落山崖?” 周鸣玉垂眼,满面的尴尬与后怕,道:“民女那时莽撞,没注意力道,也没看到周围环境,直接顺着旁边的山坡滚下去了。好在郡主没事,民女也就安心了。” 她没说实话,半点不提自己是原之琼推下去的。 宋既明来之前,必然已经问过原之琼。而无论自己是生是死,原之琼都绝对不会提及是自己下了黑手,只会拿意外做遮掩。 既然如此,她没必要在原之琼先说经过之后,说些原之琼害她这样不利的话。 宋既明余光落在周鸣玉的裙角。她的裙子虽然盖得严实,但固定的夹板还是显露出一个痕迹,方才落座时,他便注意到了。 “周姑娘从那样高的山壁上摔下去,只伤了脚?” 周鸣玉适时地表达羞赧:“身上也有些别的伤口。” 宋既明冷眼看着她不接话,也不浪费时间,干脆挑明:“那样高的山崖,便是些有功夫的侍卫掉下去,也未必能保住性命。周姑娘一个女子,只受了些小伤,未免让人不可置信。” 绣文就站在周鸣玉身边,闻言立刻反驳道:“大人岂能这样说?我家姐姐福大命大才捡回一条命,身上落了那么多伤,大人难道是怀疑我姐姐吗?” 周鸣玉连忙回头拉住她,又赶紧起身对宋既明道:“大人恕罪。我这妹妹是担心我才一时口快,不是故意冒犯大人的。” “不用站。”宋既明摆摆手叫她坐下,道,“这是对疑点的例行询问。若周姑娘真是福大命大留下一命,我们复核过没有出入,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周鸣玉若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弱女子,确实几无可能生还。但即便宋既明问询,周鸣玉也绝不会说自己有武艺傍身的实情。 她只是含糊地答道:“那山壁上有些树木藤蔓,民女掉下去的时候撞到几次,算是缓冲了几回。后来民女还抓住了一截树干,停了下来,只是那树干随后断了,民女才摔下去。” 宋既明问:“就这样?还有吗?” 周鸣玉想了想,方道:“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