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立刻追下去了。” 她偏偏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周鸣玉:“周姑娘,你说你们是第一次相见,我要如何相信呢?” 周鸣玉不卑不亢道:“既无旧交,自无凭证。郡主认为我二人有旧,难道只凭猜测吗?” 原之琼讥诮道:“杨简如今那个臭脾气,何曾对谁这样特殊?” 周鸣玉只觉她荒谬,问道:“郡主此前说过与他不对付,所以所有可能与他亲近的人,都要除之而后快吗?” 原之琼听她此问,直勾勾地盯了她半晌,忽而轻轻勾唇一笑。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缓步走到周鸣玉面前,居高临下地垂首:“对,我看他不顺眼,就是要让他不痛快。姑娘命大活下来了,以后可千万避着他走,别叫我忍不住,再推姑娘一把。” 原之琼转身拂袖而去,拉开门走出来时,看见自己的侍女和灵云送走太医,正一齐等在门外。 她足下未停留,直直离去。 灵云送走了她,方回到房中。 -- 原之琼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转道去了祝含之住处。 祝含之大开房门,一个人坐在桌边倒茶,遥遥瞧见她来,起身笑道:“见过郡主。” 原之琼目光望过去,看见桌上放着两只杯,茶水尚蒸腾着热气,是掐着时间等她来的。 她听见房门关上,方厉声质问祝含之道:“我一回来就让人告诉你周鸣玉坠崖,你居然让杨简抢了先?” 祝含之半点不惧她,反笑道:“我能有多大的本事,赶在他龙爪司指挥使的前面?” 原之琼冷笑道:“你别以为周鸣玉是自己的人就敢高枕无忧!那马鞍是她送来的,杨简杀人也让她撞见了。她若是聪明些猜出了什么,难保做出什么事来。你借坠崖的意外将她的口封死,那才是最保险的。” 祝含之自行坐下来,方才伸手请她落座,见她盯着自己不动,也不执著,只是口中依旧清闲:“杨简一直盯着她,郡主却非要在此刻灭口,不是更坐实了自己做贼心虚吗?” 她还补充了一句:“杨简那晚应该是从那人嘴里得了不少信儿,觉得没用了才杀人灭口的。郡主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原之琼脸色黑下来:“用不着你来操心。” 祝含之也不气,安抚道:“郡主何必焦急呢?封地那边就算真有什么,郡主提前防备了,杨简也查不到什么。至于鸣玉,既然杨简有兴趣,且就留着。” 她笑意里十分自如:“铁板一块,怎么破啊?” 原之琼冷然望着祝含之面目,忽而嘲道:“你拿周鸣玉去破杨简,又能有几分把握?” 摆明了是看不上祝含之这招。 祝含之一脸理所应当地道:“否则呢?周鸣玉是什么底细,郡主应当去查过了呀?如果杨简不是对她感兴趣,又是为什么呢?” 原之琼讥诮道:“杨简八岁就被父母定了亲,至今仍不曾成婚。你随便找个女人来,就想对付杨简?他是那种人吗?” 祝含之抿了一口茶,悠悠道:“急什么?杨简如今不敢得罪郡主,郡主且看着罢。” 原之琼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出门。她身边侍女扶着她手,敛眉谨慎地压低声音道:“郡主,不妨奴婢找个机会,将那周鸣玉除掉最好,以防万一。” 原之琼十分冷静道:“不能杀。我方才与她说话,她以为我是介意杨简,所以才想要她性命。许是那日戴峰死在杨简手里,她是真的没有看见。” 侍女道:“那周鸣玉在京城官眷里混得如鱼得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