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轻微地酸胀感。 关应钧倒了杯热水放到桌面,“你还在低烧,算了。又不是什么重犯。” 言下之意。 既不能涨审讯经验, 也不能开拓眼界。 简若沉一想也对, “行。” 他端着水,进了关应钧的办公室,一口气喝干,扯着小毯子往沙发上一倒。 与此同时。 关应钧打开审讯室大门,抬手将文件不轻不重往前一扔, 薄薄的文件夹带着风,“啪”一下落在琼·格罗夫面前, “看看。” 格罗夫盯着敞开的审讯室大门看。 “等什么?”关应钧抱着手臂, 敛眸拉开审讯位的椅子, “身份证拿出来。” 张星宗手臂下夹着审讯记录表,小跑着到审讯室门口, 进去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格罗夫的心凉了半截。 新闻上不是说西九龙总区警署只要有审讯就会由新顾问负责吗? 怎么到他这里就不是了? stn做假新闻? “发什么愣!”张星宗见简若沉不在,意识到多半是要用以前的审讯方法了,厉声道, “拿身份证!” 他将审讯记录表往自己的位置上一甩,走到格罗夫面前, 一把抽出他捏在手里的身份证,“编号报一下!别耍花招!” 格罗夫:“我要打电话叫律师。” “报身份编号也要等律师?”关应钧皮笑肉不笑, “你吃饭是不是也要律师喂?” 他顿了顿, 淡然开口,“不报我们就认定你没有香江合法身份, 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格罗夫涨红了脸,狠狠盯着眼前两位警察, 一字一顿报完了身份编号。 stn新闻不是鼓吹西九龙总区警署的审讯是最人性化的审讯,连杀人犯都能获得最基本的尊重吗? 有个屁! 格罗夫咬牙切齿:“我要简顾问来问。” “哇。”张星宗满脸稀奇,微微后仰。 他第一次看到有罪犯有这种需求。 这个格罗夫,很有自信嘛。 数月之前,江含煜哭着闹着不要简若沉来问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下班了。”关应钧抱臂昂起下颚,示意格罗夫看文件,“看文件,我不想说第三次。” 抱臂这个姿势让关应钧手臂上的肌肉显得格外明显,格罗夫抬眸扫了眼,战战兢兢低头,翻开文件。 上面是cib刚发来的《香江大学艺术系宿舍楼1、2楼情况》。 大多数普通学生都抵不住cib的诘问。 根据供述,12瓶药,有8瓶都是从他手里走的。 格罗夫合上文件,“卖卖减肥药而已,有什么错?” 关应钧没理他:“你知不知道脂肪燃烧果素瘦身片里面的主要成分是苯甲吗啉?” 格罗夫毫不犹豫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关应钧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不知道你会把药片藏在香江大学后山的矮棕榈树丛下,还用石板做了个小地窖!” “不知道你会卖的如此隐秘,连装药的小瓶子都是临时买的。” 他沉着脸,死死盯着格罗夫,神色阴沉,语调却反常的平静:“你以为你不知道,就不算贩毒?” 话音落下,审讯室内顿时只剩下箱式空调运转时发出的沙沙声。 格罗夫与关应钧对视着,觉得这方眼睛仿若深潭一般深不可测,令人恐惧至极。他想移开视线,但浑身如同定住了一样,半点动作也做不出。 审讯室外。 刘司正的手指搭在电闸上,眼睛一错不错盯着里面,脊背上冒出些汗。 跟着关sir干了这么多年,头儿什么时候想打人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估计快了。 “我不知道,怎么能算贩毒?”格罗夫干巴巴道,“如果你不能证明我有罪,那我就是无罪。” 刘司正一听这句话,就“啪”一下把审讯室的电闸拉了。 摇头摆尾,哼着歌,漫步到办公室接了杯水,慢慢喝完后才转回去开闸调试录像机。 他拉开门对着审讯室里头的人道:“不好意思啊关sir,刚才不小心跳闸了,我去喝水了没注意,之前的内容都没录上。” 关应钧掸了下衣服,微微加快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嗯。” 他对椅子上勉强坐正了的格罗夫扯了扯嘴角:“那我们重新走一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