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宗别愣,抓人,跑车油箱破了,当心爆炸。” 简若沉坐在副驾驶没动,只觉得手指还在微微发着颤。 千钧一发! 其实这一枪7分靠他上辈子在大院里玩出来的经验,3分靠运气。 还好…… 还好打中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 廖医生被张星宗和关应钧从车内扯出来。 他脸上破了一道口子,面色惨白。 器官贩卖,违法豢养未成年男女,他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要逃! 廖医生扭动的身躯,企图撞开关应钧,可他不过是一个医生,怎么比得过受过专业训练的便衣? 关应钧押着人回来,简若沉推开副驾驶的门,刚要说话,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一簇卷着黑烟的火光陡然升起,热浪翻卷着冲来。 “当心。”关应钧把廖医生往地上一按,随即矮身挡住了蓬勃的热浪,将简若沉死死按在了副驾驶。 他浑身肌肉绷紧了,被气流冲得一晃,闷闷哼了一声。 简若沉鼻腔里都是关应钧的气味,肩膀上的手按得重极了,却没感觉到有多疼。不远处传来张星宗的闷哼,和嘟嘟囔囔的声音:“丢,烫死了烫死了……” 很快,热浪消失。 关应钧松开了抵住简若沉的手,直身拿起对讲机,冷声道:“各单位注意,廖医生已经抓到,a组准备收队,毕婠婠和丁高开车到海底隧道这边来接一下人,通知警署处理车祸的来一下。” “剩下的人直接回警署。” 简若沉等他下完了命令,才问:“你的背……你疼不疼?” 关应钧抿着唇,“没什么事。” 简若沉不信,但这里人多,深问不好。 关sir是领头人,下属面前还得留点面子和空间。 等回了警署再说…… 几人在海底隧道边等了一小时。 终于处理完了爆炸现场,能带着犯人回警署了。 几人押着廖医生进a组时,边上的审讯室的门应声而开。 陆堑双手被锁着,头发有些凌乱,显然被例行审问折磨得不轻。 他面上荣光不再,梳着背头的额发落下来几缕,看上去有点落魄。 明明才过了几小时,陆堑却觉得比几年还要难熬。 在审讯室里,他不是风风光光的陆老板,而是一个毫无尊严的囚犯。 这些该死的警察…… 等他出去了,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这股蓬勃的恨意夹杂着一些臆想的快感,从陆堑眼中迸发而出。 直到他看见了狼狈不堪,连白大褂都被灼烧了一角的廖医生。 陆堑的脸色倏然苍白。廖雁筹怎么被抓了? 他怎么能被抓? 他就是死了也不该被抓进警局! 那录像带呢? 那些记录着港英政府成为人体实验和人体器官的获益者的录像带是不是也到了简若沉手里? 不,不可能的。 没了录像带,谁还能保他? 陆堑心中冒出一股无法言语的恐惧,他侧头看向廖医生,企图跟他说一句话。 但身侧暂时负责审讯和押送的b组成员推了他一把,“不要乱看,我是让你出来吃饭,不是让你观光!” 廖雁筹呆滞地往前走,好像魂魄都丢在车里了似的。 简若沉与陆堑擦身而过,将廖医生送进审讯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