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海深渊之下。 这时有人过来大喊着让两人回房间,说是有风暴将至。 程相儒举目眺望,果然看到前方远处乌云密布,有电闪如游龙在其中时隐时现。 大海上的天气像极了人生,真是瞬息万变啊! 经过几日的奔波,两人终于回到了国内。 下了船之后,程相儒便急急忙忙带着冷萤赶去机场,乘最近的航班飞往星城,并星夜兼程地赶回苗疆千岩苗寨。 石番开着一辆破面包车,带着程以沫和阿田,在后半夜来接走山路出来的程相儒和冷萤。 程以沫本来应该在县城上学的,但过两天就是她父亲的周年祭,并且程志风和冷萤在国外飘了一年也终于将归来,于是龙苗苗跟老师请了假,提前将她接了回来。 一年不见,小姑娘长高了不少,也长得更漂亮了,亭亭玉立站在车灯前用力挥着手,看得程相儒内心一阵感慨。 他印象中的程以沫,还是走到哪里都躲在他身后拉他衣角的内向小姑娘,才一年不到,竟已经成了落落大方的大姑娘。 “哥,我好想你啊!”待到程相儒走近,程以沫扑上去给了程相儒一个大大的拥抱。 程相儒轻拍妹妹肩膀:“轻点轻点,你现在力气大了,我快被你勒死了。” 本来程以沫已经满脸是泪,听到这话,顿时破涕为笑,笑出了个大鼻涕泡。 冷萤抽出一张纸巾,为程以沫擦掉眼泪和鼻涕,装作吃醋的样子,嗔道:“你只想你哥,不想我啊?” “嫂……嫂子。”程以沫一下子又变回了那羞涩的小女娃。 石番看这场面有些受不了,挠头道:“你们回去再亲近吧,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吧,龙姨给你们做了不少菜呢!” 龙苗苗仍没有回千岩苗寨,他还住在程志风离开前与她同住过的那个山洞。 洞内空间不大,已经装上了一扇木门。 推开“吱呀呀”的木门,里面有一个简陋的石床,一个破旧的木桌,床上两个枕头一床被,桌上是程志风的黑白照片。 “妈,我回来了!”冷萤先开门走了进去,看到桌上的黑白照片,笑容僵了僵,回头转身偷偷抹眼泪。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年,但真的还是放不下啊! 程相儒这时也走了进来,他给了龙苗苗一个大大的拥抱,却发现母亲的银发又多了许多,竟有些花白。 岁月不等人,苍老来得总是猝不及防,可能是一年,也或者仅仅一瞬间。 龙苗苗让程相儒为程志风点上三炷香,然后招呼三个孩子坐下吃饭,石番和阿田没有跟来,哈欠连天地先回去睡觉了。 家人团聚一日后,终于到了程志风的周年祭。 程相儒背着一大包黄纸和香火,一手牵着冷萤,一手牵着程以沫,走入深山,翻过几座山头,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坡,找到了那五座并排而立的石碑。 “爸!我回来了!”程相儒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海外,南极冰洋。 一艘没有标明国籍的破冰船缓慢撞碎冰层,摇晃行驶在冰川间。 大胡子船长举起望远镜看到远处排列队形游荡着的企鹅,点了点头,用英语向旁边一名船员叮嘱了一番。 那名船员急冲冲走下甲板,找到了船长提到的那间会议室,抬起手想敲门,但又顿了顿,内心莫名有些恐惧。 正当他内心天人交战时,会议室的门竟然自已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围绕圆桌而坐的数名黑袍人。 那几人都头戴兜帽,遮挡住真实面容。 他们的胸前都别有一枚胸针,那是有数根触手缠绕的眼球,是克苏鲁教的教徽。 那名船员磕磕巴巴地说,船长让他过来通知,即将到达南极大陆。 有一人抬手摆了摆,示意自已知道了,并让那船员离开。而待那船员离开后,不知从哪伸出的触手,抓住门把手,将门缓缓关闭。 透过会议室的小隔窗,黑袍们看着茫茫冰川在迷蒙的冰寒雾气中,越远越模糊。 “赵这个人太自大了,如果按照我们的计划,他没理由失败。” “五星区域的古神之门,是我们距离目标最近的一次,真是可惜啊!” “换个角度看,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让我们只剩下南极墙这唯一的选择,也是最理想的选择。” 几人彼此互视,齐齐点头,似乎只是听到“南极墙”三个字,便已经足够让他们兴奋。 他们高高举起双臂,彼此将手牵在一起,齐声高呼:“赞美您!伟大的克苏鲁古神!” (全书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