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它!” 周老板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枪,看着已经无力再挣扎的黑毛猪,郁闷地开了一枪,结束了它被嫌弃的一生。 “砰!” 枪响声中,黑毛猪的脑袋上血溅成花,它又哀嚎几声,缓缓倒下,无力地一阵阵抽搐,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程相儒有些生气了:“我以为你出事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 冷萤很冤枉地掏出手机:“没信号啊,我给你发个消息,还得跑出去老远。我又不敢离开太久,怕它跑了,好几千块钱呢!” 石番不想让阿田看到那头黑毛猪的惨死模样,一开始是捂着阿田的眼睛,待看到阿田扒着他的手指头,从指缝偷偷瞧看,也有些生气:“我和阿田回车里等你们了啊!” 周老板收起枪,转身往回走:“没我事了吧?我先回去了。小程,你回去吗?” 程相儒刚要跟着走,却听冷萤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问道:“蓝胖子,你不陪我吗?我一个人,好害怕!” “你……害怕?”程相儒看着冷萤那拙劣的演技,真的是想骂人的心都有了。 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周叔,你带石番和阿田先回去吧,我陪冷萤一起把这头猪处理了,完事就回去。” 周老板摆了摆手:“随你们吧,我先回去了。” 等周老板离开后,程相儒回头找冷萤,却见冷萤已经走到了黑毛猪的旁边,双手抓着枪杆,一只脚踩着猪头,正用力向外拔红缨枪。 “噗”的一声,红缨枪被拔出,溅了冷萤一裤脚的猪血。 程相儒走过去,蹲下身看着没了任何反应的猪头:“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冷萤道:“挖个坑,埋起来,过两天再来。” 程相儒郁闷道:“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带铲子过来。” “没事!我有!”冷萤说着,从一棵树下拖出来她的旅行包,先翻出来一包湿巾,将红缨枪的枪头擦干净,并用布小心包好,随后她又翻出来一个铲头,拧在了枪杆上。 程相儒看得惊讶:“你这个还能换头子,能换几种啊?” 冷萤来了兴致,将一样样东西翻了出来:“这个是痒痒挠,这个是洛阳铲,这个是晾衣杆,这个是……” “行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程相儒手扶额头,实在是无语。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冷萤留下程相儒,倒不是想让程相儒帮忙干活,她自已就能把一切都搞定。她只是觉得无聊,想让程相儒陪她而已。 以前一个人做任何事,她都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一个人的时候,会有些孤单。 程相儒蹲在一旁,看着冷萤在这月黑风高的深夜里,一铲铲地挖着土,旁边还有头死猪,感觉非常诡异。 “你那么厉害,怎么杀头猪还弄得这么狼狈?” “唉,我下不去手啊,我看它那样子,怪可怜的。” “你让周叔开枪崩它的时候,可没觉得你在可怜它。而且,它身上的枪,不是你扎进去的?” “唉,说实话吧,我就是想让你来陪陪我。以前都是你爸他们干这种活,我都是在旁边看着。现在我亲自动手做,心里面毛毛的。” 再次聊到程志风,程相儒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冷萤,现在没有外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每次问你两年前你们来湘西的事,你都不愿意说?你到底在避讳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