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喊一声“狗官哪里走”,待队首的黑衣侍卫离得近了,她推开窗子,从袖中扯出一条花手绢挥来舞去,深吸口气,清了清嗓子,放声高叫道: “大爷,进来玩啊——” 那清道的黑衣侍卫在马背上一僵,循声望来,表情顿时精彩至极,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刚要开口训斥,被他拦下,竖起一根指头挡在嘴唇前,另一只手指指后面。 江蓠又喊了第二声:“大爷,三两包夜,妙不可言——” 狗耳朵果然没让她失望,几丈外的马车“唰”地掀起帘子,探出一个头来,戴着乌纱帽,脸黑成了锅底,抬手指着她: “玄英,把那脑袋被驴踢了死皮赖脸寡廉鲜耻污言秽语的民妇给本官押上来!本官治不死她!” 对面驾车的车夫配着七星刀,不是薛家的府卫,又是何人? 黑衣侍卫唱了个喏,上前抓人,装作素不相识,押着跳下车的江蓠走来,还贴心地用手绢给她蒙着脸。 南城兵马司指挥使拱手告罪:“某等治城无方,民妇无知惊扰阁老,该死该死。” 玄英看这老兄一路上吆喝得尽心尽力,替他解围:“前面就是北城了,您带大伙儿回去歇息吧,改日请您吃酒,这胆敢犯上的民妇就交给我们处置。” 眼看士兵们调头走了,他的心才落进肚子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蓠才踩上横木,就被一只大手给拽了进去,面前是张多日未见的脸,眼眸沉沉,怒火中烧。她还没开口,那人就猛地把她按在车壁上,贴着她的耳朵叫道: “你解释解释,为何这个时辰坐着靖武侯府的车还让我进去?什么叫妙不可言?!” 她都快被他吵聋了,两手往外推他:“我这不是怕你有急事不回家吗,也不能让人发现我深夜在外游荡……有天大的事要告诉你!” “长话短说!” 江蓠从善如流:“我和令仪去挖了你娘的坟——” 楚青崖差点没喘过气来,血直往脑门涌,捂住胸口咳了几声,颤着手推她:“我不听!” 她抱住他的爪子,咬了一口,“真不听,我就下去了。你明儿脑袋被人挂在城墙上,我拍手称庆扬眉吐气心花怒放,在家门口放三百响的鞭炮!” 楚青崖两眼发花,对车外喝道:“玄英!去买五百响的炮仗,等我被她气死就去靖武侯府门口放!” -------------------- 玄英:666,小两口又出新花样了 道士:小侯爷你不知道他俩凑一起是什么鬼热闹 小阁老又气得唱rap了,下章有甜甜的亲亲~ 第87章 菩提院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痛苦万分的脸,“两位祖宗,这是在外头,回了府你们随意。小的才把那指挥使送走,咱们进宫要紧呐。” 果然是要进宫。 江蓠趁机又狠狠咬了他一口,留下两排尖牙印,“听到没有!跟你说正事,就知道发火,等你死了不要来找我。” 楚青崖深呼吸几下,头痛欲裂,拿起水囊灌了几口,她夺过去,也灌了几口,瞅着他怒意未消,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叭”地亲了一下。 刹那之间,气焰全被这甘霖般的一吻浇灭了。他抬起眼睫,乌黑的瞳仁转了半圈,映出她的如花笑颜,鼻子皱了皱,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却到底不甘心,于是将她一把拽倒在垫子上,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吮着两瓣樱桃似的柔嫩嘴唇。 ……好甜。 “有没有想我?”他啄吻着她的鼻尖,“我都三十天没见你了……就是死在外面,魂也要飘回来看你有没有改嫁。” 楚青崖把手伸进她的褡裢里,摸索一阵,找出一只牙雕球、一只红木雕的小狼来,唇边的笑意挡不住,“你真的天天都带着咱们崽崽?这球又带着做什么?” 她轻哼一声,“我准备丢掉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