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特满意的拍拍手,指向管正手中的羊皮纸:“我知道这份协议对各位来说有些过分,圣女如果不想签,可以,那就请把杀害布鲁诺主教的凶手交给我,叫他偿命,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咱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班尼特这话是一个个单词蹦出来的,态度坚决,掷地有声。 但东正教廷这边的主教们各个一脸茫然,连索菲亚也装出一副诧异的表情:“抱歉,班尼特教皇,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嗯,很好。” 班尼特开始阴阳怪气了:“圣女日理万机,白天需要处理教内事务,晚上还要陪顾监察使促膝长谈,日夜操劳,对某些事情有所疏忽,这点我能理解。 那我就给圣女提个醒吧,你转过身去,问问您身后的维克多主教在哪儿、做了什么,问清楚之后,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虽说都明白班尼特是在演戏,台词儿都提前准备好的,但我听了这些话之后还是感觉扎耳朵,什么叫日夜操劳,晚上还得陪我促膝长谈啊? 我用不满的眼神瞪了班尼特一眼,他压根儿不搭理我,装没看见。 但这些话对于东正教的人而言,就不单单是听着别扭那么简单了,班尼特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简直就是对他们赤裸裸的侮辱。 都没等维克多辩解,索菲亚身后那两位跟她关系好的圣女先不乐意了:“班尼特,你再侮辱索菲亚,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选你做教皇是整个教廷的不幸,你这个没有礼貌的流氓!” 两位圣女一左一右站在索菲亚身后,摆出一副随时要开始祷告的架势。 对面的罗马教众也是针锋相对,纷纷起身,房间内的火药味儿立刻就浓到了眼看要爆炸的程度。 其实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先动手,真打起来也就打起来了,反正两边一直都是世仇,火只要拱起来根本就没人在乎真相,把对方打趴下就完事儿了。 可我真是不懂这些教众的脑回路,架势摆的挺像回事儿,可就是没人出手。 一直僵持了快半分钟,到底还是索菲亚开口:“维克多爷爷。” 原本维克多还处于懵逼状态,听见索菲亚喊自己名字后才回过神来:“我在。” “看来我们和教皇之间有些误会。” 索菲亚淡淡的扔出这句话:“误会不解除,谈判是没办法进行下去的,所以请您回答教皇刚刚的问题,昨天晚上您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一听索菲亚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维克多直接急了:“昨晚?昨晚您不是让我去找伊万诺夫和奥列加他们,帮他们安顿好从全国各个教堂带来的人吗?我把您的意志转达给他们后片刻都没停留,直接回……” “咳,咳咳!” 站在索菲亚左后方那位圣女清了清嗓子。 维克多这才明白自己失言了,当着罗马教廷人的面,说东正教已经把全国各地的祭司全都安排在了圣彼得堡附近,这意味着什么?恐怕傻子都清楚。 要说索菲亚安排的也好,她特意安排维克多去做这些,又料到他在情急之下会把这些全都说出来,这真是可着一只羊薅,都快把倒霉的维克多薅秃了。 “好,很好,非常好。” 班尼特又开始阴阳怪气了:“想不到圣女对我们这么重视,竟然把全国各地的神职人员全都调集过来保护我们的安全。” 索菲亚冷着脸,硬把话接了过来:“应该的,我们得罪了天心岛,那些恶魔随时会反扑,调集全部力量,才能保证教皇在圣彼得堡的安全万无一失。” “呵呵,多谢圣女的好意。” 班尼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但在我看来,恐怕这些人不是用来对付天心岛的。” “教皇误会了,我对您没有敌意。” 索菲亚强行把话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