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谨礼才知道他姑也入院了,就住在隔壁,几千万的仪器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最后只说可能是大脑出了些问题,但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是故时谨礼刚醒过来,还没来得及缓个神就跌跌撞撞地往他姑病房跑,站在门口看医生护士围着他姑做检查。 “张老头说,我妈被勾魂了……”李檀其实是有点儿不大相信这个说法的,那要放在以前,他都不等张席玉把话说完就要破口大骂骗子快滚了,不过亲身经历了画皮鬼那事儿之后,李檀有些改观,但总觉得张席玉说了不算,一定得让他哥亲自看看。 谁知时谨礼看都没看,就点点头,说是。 “不是,哥!你都没看呢!” “听他的,”时谨礼道,“他说的没错。什么时候的事?” “十月,”李檀说,“你还在猴头市的时候,后来你被游执带回来,也是昏迷,我舅都要崩溃了。” 猴头市?难道是半夜突然给我打电话那晚? 时谨礼皱起眉,仔细地回忆着那晚他姑都和他说了些什么,结果老半天都只回忆起张席玉这三个字。 “我师父没说别的什么?”他问。 李檀一个劲儿摇头:“说什么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不见人,打电话也不接,有时候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你给他打电话都没用,只能等他联系你。好不容易打个电话来,他就问我妈怎么样,我一说完他就挂电话,完全不给我问我妈到底怎么样的机会!” 时谨礼刚醒没多久,大量的新消息一股脑儿地涌上来,让他接收得有些困难,他揉揉太阳穴,说:“你说慢点。” 于是李檀又把刚刚绕口令似的抱怨再说了一遍,时谨礼又问:“程漱和杨智呢?还有我大师兄,他没回来?” “老杨不知道,小杨跟我一样在学校呢,下半年没什么假,也就周末能回来。程漱哥我倒没怎么见过,好像是出差了,我也不大清楚。” 看得出来李檀已经在很努力地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了,但一来他心里太急想不起来,二来他一直在外省学校,知道的事情其实不比才醒的时谨礼多多少。时谨礼叹了口气,带着他回病房,让护士来拔针,让拔了李檀的羽绒服就要走。 “诶不是,哥,你这药还没打完呢!” “来不及了。”长羽绒服一直遮住膝盖,只露出截穿着病号服的小腿,时谨礼看了脚上的病号拖鞋一眼,又使唤李檀,“你赶紧把你那球鞋脱了给我,快点。” “啊?哦哦哦,”李檀立马两脚一蹭把鞋脱了,时谨礼一边穿鞋一边问:“我手机呢?在不在?” “不在……” “你的给我,快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