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倒没有不收,一番好意总不能无故糟蹋了。 左右这出来两年,几乎也没再回去过,也该去看看了。 * 天边落了雪,飘飘摇摇落满京城。 容与衣衫仍是单薄,跪在娘亲坟前安安静静倒上酒,上了香。 花了重金买了酱肘子,烧鸡,还有一条红烧大鲤鱼。 娘,儿子好久没来看您了。 儿子没本事,在这样的荒郊野外给你寻了地儿,若不是冬天,恐怕这草得半人高了。 娘,等儿子考出名堂,总得给您换块地儿的。找个鸟语花香的可好? 雪渐渐落到了容与的肩头,连那小小的坟包上也盖上了薄薄一层暖绒。 容与拿起酒杯,隔空干了一杯,香灰也落下最后一节。 就地就把祭品啃了个干净。 娘,肉真好吃。容与笑得开心,许是因为喝了酒,往日总是淡漠得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上,少见露出了些许悲戚。 「她那么好,我这种烂泥里出来的人,怎敢妄想啊。」 容与摇摇晃晃离开,往那温柔乡暖楼去了。 却没发觉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一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正静静看着他。 皇上,他去风月场所了,被人看到了不好,要不要拦着? 不用。我们回宫去。 * 初五,迎财神。 宫里的那些小丫鬟小太监最是兴奋,得到卿卿的允许,竟托人买了不少鞭炮烟花回来玩。 皇上,您也来一起啊! 卿卿自是对这些不大感兴趣的,太轻浮,不够沉稳。 便也摇头拒绝了,恰好瞧见容与回来。 小宫女纷纷迎了上去:容公子,您回来啦。我们买了不少烟花棒你,一起玩呀。 容易礼貌地婉拒,便径直往卿卿身边走来。 草民见过皇上。 大过年的,礼就免了吧。 容与也不拒绝,从身后的包袱里取了一支糖葫芦出来。 山楂红而圆润,光看都觉得口齿生津。 卿卿挑眉:就送这个? 嗯。容与看着她微笑,小时候吃不着,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便觉得糖葫芦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算是新年礼物? 只能送的起这个。我替人写了两封信,赚了五文钱。是我自己的钱。 见卿卿迟迟没接过去,容与苦笑一声,想来养尊处优的女帝何曾见过这样的东西,只是她想要的,喜欢的,大抵也不是他能送的起的,便收回糖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