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的。”毕景卿无奈的打断了他的口不择言,“叶哥,你明知道不是那样。我对你和阿冶怀抱着怎样的心情,我不相信你们感受不到。” 叶倾珏削薄的唇因紧抿而透着苍白。他盯着毕景卿,拼命克制着想要破坏一切的冲动,固执的等待一个解释,一个回答。 “我不索取,是以为不舍得。”毕景卿轻声道,“也许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觉得你们五个拥有很多东西,或是财富,或是才华,但是在我看来,你们其实都穷困潦倒。” 叶倾珏微微睁大眸子——就像毕景卿说的那样,他还是第一次被冠以这样的定义。他很贫穷?就算和叶家彻底切割断绝关系,他的产业仍然足够在京城奢靡享受,从没有人说他拥有的东西很少。 毕景卿却道:“你们拥有的爱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才对于我如此执着,明知道自己追求的是毒苹果,却还死死握着不肯放手。我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又怎么舍得再跟你们索要什么?” “今晚这件事我不知情,霖哥放出消息之前,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少年正色道,“你不必妄自菲薄,如果换做是你这样做,我也会是一样的反应,一样为你担心。” 他坦然诚恳的话语,让叶倾珏紧绷着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短暂沉默后,语气苦涩:“……可是我连这样做的资格都没有。” 他最痛苦的,是他连和范夜霖相争的资格都没有。那个男人的优势太大了,他拥有掀翻牌桌的资格,打了他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算公开了隐婚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毕景卿看穿他心中担忧,承诺道,“虽然你们肯定会觉得我很恬不知耻,但是我的确无法割舍你们任何一个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叶倾珏面前提及自己对感情的想法,但却是第一次说的如此坦然,就好像他已经能够跨过某条世俗划定的界限,和某些东西达成了和解,眉宇间俱是从容,不见丝毫窘迫。 叶倾珏有些疑惑,迟疑道:“但是卿卿,你总有一天要做出选择。” “嗯,我会的。”毕景卿笑了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不是也说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赫尔博塔的麻烦。”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叶倾珏总觉毕景卿恬淡的笑容里还隐藏着深意……相处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完全看不透这少年的心思。 范夜霖带着他来到礼拜堂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冶却没有想太多,只是道:“卿卿,你不必解释那么多,我相信你。” 直到这时,韩谨才气喘吁吁的追上来,m.ZZwTWx.coM